“什么?你姓龙?你是北都龙家人?”白海波顿时瞳孔缩小,一种从心底产生的恐惧,让他对于自己已经废了的右臂都已经顾不上了。
“哈哈,不,我和龙家虽算熟识,却不是龙家人。如果要说的话,我算是凤家人。”
“什么?凤家?你姓龙,为什么会是凤家人?”
凤家是丝毫不弱于龙家的大家族,都不是他们白家所能惹得起的。
“你刚刚说什么?你是白家人?你们白家很了不起吗?我认识龙家、凤家、金家和欧阳家,就算是齐家也挺熟的,就没听过什么白家。你们白家。。。。。。很牛吗?”
“我。。。。。。我。。。。。。”白海波想要来几句强横的回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你看上去十六岁左右,又有一身强悍的修为,姓龙,不会是虬龙榜第一那个姓龙的吧?”
“呵呵,你也知道虬龙榜?看来,这虬龙榜第一,也多少有些用处。”
“你真的是虬龙榜第一?”白海波一下就跪倒在地,对于那个虬龙榜第一,他可是有所耳闻的。他白家并不是很惧怕没有背景的武夫,无论多强,只要他还是个人,世家都有办法对付,大不了出很多很多钱就是了,肯定能请到足够强大的帮手。
可是,那位“虬龙榜第一”,别说是他白家,估计没有一个世家敢于公然得罪,除非能一击得手,否则后果不是任何世家能承受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据说那是一位炼丹师。
一位炼丹师,对于有些底蕴的世家来说,意味着不可招惹,只能交好,决不能交恶。因为,只要他们愿意,绝对有很多世家,乐意为他们出手而不求回报。因为作为修真家族,丹药就意味着资源、实力和势力。
“龙。。。。。。龙少,请高抬贵手。”
白海波不顾右手无比疼痛,开始跟龙太平求饶。
龙太平这才看向那个蜷缩在商务舱座位上的女人,刚才还张扬跋扈,张牙舞爪的女人,此时却如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瑟瑟发抖。
“臭娘们儿,死三八,我被你害死了。”
白海波不顾右手的伤,左手挥出一个耳光,打在女人脸上,女人竟是连反抗和还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如果说刚刚白海波有多狠龙太平,此时就呈几何倍数地狠这个女人,这个只是他众多女人之一的女人。虽说姿色尚佳,可人品真可谓无比低劣,以往也曾给他闯祸,都是他仗着白家的声威给她擦屁股。所以这次,他丝毫没有考虑,就贸贸然为她出头。
当然,也怪他自己有眼无珠,嚣张跋扈惯了,如果今天不是遇到龙太平,换作别人,早就被他逼迫得生不如死了。真可谓是“报应不爽”。
白海波决定打死这个女人,好平息龙太平两人的怒火。没想到,就在他下杀手的时候,铁拳被一双白皙的手挡住了。
龙太平笑了,轻声说道:“想不到,商务舱真是藏龙卧虎啊。你也是白家人?”
没错,原本坐在商务舱最深处的女子,此刻却摘掉了墨镜,露出那双蓝色眼睛。
龙太平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女人,主要是薛寒霜在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目不斜视。倒不是他坐怀不乱,主要是他面前的薛寒霜实在是太美。即便是面对剑落雪、凤若曦这种级别的绝世女神,薛寒霜也丝毫不逊色。
此刻再看,这女人一米七的身高,穿着一双白色细高跟,就能平视龙太平的样子。她下半身牛仔短裤,上半身穿着红色真丝短袖衬衫,内搭黑色抹胸,显得性感而活力。无论是黑色长发还是白皙的皮肤,都能看得出她亚洲人的五官特点,除了高挺的鼻梁和蓝色的大眼睛。
此刻的她,一只白皙的右手搭在白海波的左手上,却让这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的左手,仿佛失去了知觉,不是自己的一般。
“一群大男人,欺负不了男人,只会欺负女人吗?”
龙太平看着这个奇怪的出头女人,轻笑着说道:“原来是女拳师啊。”
那女人原本平淡地看着白海波的眼睛,瞥向说话的龙太平,也轻笑道:“我不是拳师。”
“哦,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刚刚我给这女人道歉,你应该听见了吧。也对,以你的修为,根本没理由听不到的。结果这女人大发雷霆的时候,你不出现。他男人二话不说,朝我出手时,你不出声。他保镖冲进来威胁我生命的时候,你也不吭气。我把他们全打服了的时候,你依然不管不顾。如今,人家解决家务事,我都没出手,你倒是大发善心。口口声声尊重女性,却不论是非,说你是女拳师,难道有错吗?”
薛寒霜怕女人听不懂,解释道:“我男朋友说得女拳师,不是打拳的拳,是权力的‘权’。”
女人脸色更冷了些,看向薛寒霜道:“我是华国人,我听得懂他说的话,不需要你给我翻译。”
“你说你是华国人,可在场明明都能看出你蓝色的眼睛,你是想说自己是少数民族吗?”
龙太平还是更倾向于她是外国人,或者说是混血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所以刚才的话,带着一些讽刺,只是龙太平比较厚道,还不至于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进行人身攻击罢了。
可那位美女似乎并不领情,依然淡漠地说:“我母亲是地地道道的华国人,我父亲是俄罗斯族。”
“好吧。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华国人,但并不是每一个华国人,都是讲道理的。”
“哼,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只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一个女人而已,哪儿错了?”
“哪儿错了?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女人,就一定是对的?是不是觉得只要是弱者,就一定是对的?”
女人愣了一下,也听懂了龙太平的意思。她很想反驳,但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回怼。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说,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见好就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