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施家主也太客气了。来来来,里面请。”
施小媛小声在施耀明身后嘀咕道:“都说这龙门剑主是个少年英杰,没想到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施耀明小声斥道:“住口,小媛。不得无礼!”
施小媛俏皮地撒娇,吐着舌头眨眨眼,发出“略略略”的声音。
“臭爷爷,不管你了,我去找诗诗玩了。”
施小媛往上官诗诗的方向奔去。
众宾客交头接耳,他们从不知道临江郡,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跑出了一位出落得如此漂亮的小美人儿。
当然,龙太平的心思并不在这施小媛身上,而是在那株泛着些许红光的萝卜大小的“龙阳血精参”。对于此灵植的妙用,作为炼丹师的龙太平,自然早已从紫玄丹录中知道了。虽然表面上还是故作淡定,但心里的暗喜那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又一声长喝,打破了他的沉思。
“越国虹家,虹润森,携犬子虹冠林、犬女虹芊芊,恭贺剑主大婚,特赠玄冰魄一颗。”
龙太平高兴之余,索性将光罩散去了,这样怪麻烦的。如今不仅是他龙门,临江郡大半世家都来了,试图破坏婚礼之人也要掂量掂量了。而这几家的态度也表明了,与龙门同气连枝,这让龙太平对于今晚的安然度过有了几分信心。转念又想到这玄冰魄,又开始欣喜无比了起来。
龙太平对着剑落雪说道:“这个世界说小吧。有时候挺大。说大吧。有时候还真是小啊。”
剑落雪不明其意,但龙太平却开心地接过了那一颗鸡蛋大小的玄冰魄。接着,他仰头望天,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凑齐死生树果、断肠蒲和零落花啊?”
“明州离家,离洛,携离若彤、离若兰,贺剑主新婚,特赠死生树果一枚。”
“鱼药,药家药心武,代表药家贺龙剑主大婚,特赠断肠蒲一株。”
龙太平眉头一皱,暗道:“这是约好的吧?他们怎么这么凑巧?这七星龙神丹的主材料,他们算是收集齐了呀。怎么感觉像是故意的?这样一来,主材料只剩下零落花了,这是让我炼丹?”
来不及多想,他一面收下了礼物,一面招呼人坐下,这样一来,临江郡世家也能坐上两桌了。
离若兰有些闷闷不乐,她心里十分不甘,嗔怪地看了一眼父亲离洛。离洛摸摸鼻子,他哪里知道这龙门剑主那么“花心”,先前跟那个薛家丫头爱得死去活来,如今居然娶了剑家丫头。不过他也听说好像是薛寒霜提出的分手,又是薛寒霜先和皇甫家联姻的。这里头的猫腻,他自己作为世家家主,就算不清楚,也可想而知。
而她女儿曾经想着嫁给龙太平,还曾有过灭杀薛寒霜的想法,而他身为离家家主对这种无稽的想法自然是不予理会,可如今想想,要是他下手快一些,说不定。。。。。。。不过,世间之事就是没有“如果”二字,面对女儿的嗔怪,他也只有摸摸鼻子认了。
离若彤和离若兰是姐妹,却性格迥异,她不停窜梭于世家之间,和那些年轻人,无论男女,都能打成一片,然后不断地将那些打听到的关于龙太平的奇闻异事告诉姐姐。离若兰没有任何表示,却表情阴晴不定,谁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龙太平连认识都不认识她,自然更不会想到去关心她想什么。此刻他正想着一件事,就是那“零落花”在那儿呢?
“要不要去给世家敬酒?今天你喝的太多了。要不我去敬酒吧?”
龙太平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探底机会呢?
“不必,咱们一起过去。来!上好酒!”
不过这时候,门外又来了一群灰头土脸的家伙。正是剑苍渊带领下的花满月、铁峰、龙逍遥、龙小侯以及小黑小白二人,居然还有退油瓶苗晶晶。龙太平听说她似乎成功推倒了花满月,不过这渣男貌似不愿意负责的样子,于是两人便每天形影不离,有点儿“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感觉。
“剑老,辛苦了。来吧。一起坐下吃点喝点儿。”龙太平见一众伙伴回来了,自然高兴,风来今天是负责守外门,也就是钱家老宅来着,虽然有阵法保护,但外门弟子都来帮忙了,那里空虚无人也不行。
元婴巅峰的剑苍渊冷冷瞥了一眼那些世家的两桌酒席,嗤笑了一声,说道:“不用。我们自己一桌就好。”说着,带着核心弟子坐在了最后一张空桌上,正好三百桌凑齐了。
见到剑苍渊,那些临江郡世家之人居然各个有些尴尬,尤其是几位家主,都显得有些不敢直视,而那几位小辈则有些敌意。
龙太平观察着这些细节,似乎猜到了些什么。风来固守外门,但不可能是他一人独守,自然有人帮忙,剑苍渊和核心弟子们自然便是帮忙之人。再结合世家们的反常举动和重礼,龙太平大概能猜到五成。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决定开门见山,这样才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几位家主今日的贺礼,若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除了感谢之外,我却想问一问缘故。何以如此大方呢?”
皓家那个皓青书虽然没来,皓青云作为他的兄长,虽然天赋比之他那废物弟弟要高得多,但脾气却也更臭。“哼!明知故问。”
此言一出,几位其他家的家主全都不满的看向这小辈。皓峦山眉头一皱,大手一挥,“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自己儿子脸上,将这个已经步入筑基中期的儿子打得一个踉跄,险些从椅子上往后翻倒。
世家们没说,自然是面子上挂不住,可剑苍渊可不给他们这个面子。
“此时,不如由老朽来说如何?”
此言一出,当着这三百桌近三千宾客的面,有些甚至实力和权势都要远远超过这几家的存在,几家家主的脸色铁青,面沉如水,再好的涵养也快要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