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句解释,更没有任何说辞。
玟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当着自己的面完了这样的事,却能这副神情看她,仿佛做坏事的不是他,而是她。
在这个地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转过身落荒而逃。
失魂间,一头闯进门口地一堵肉墙。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跳跃着怒火,将房门关闭在身后,断了玫果的逃跑之路。
玟果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冷冷道:“让开。”
“不让你进,你偏要闯进来,怨不得我了。”他眼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玟果暗抽了口冷气,强自镇定,“你要做什么?”眼角留意着他暗藏在袖中的手。
一丝幽香飘入鼻息,头脑顿时有些晕眩,忙屏住呼吸,按她这些年来,对药物的捣鼓,识别得出这只是一种迷香,将计就计装闭上眼,软倒下去。
在倒下去地一瞬间,已被瑾睿接住,打横抱起。
虽然恼他对自己下手,本想等弄清了他们之间的猫腻,再设法向他讨回这笔账。
但看在他体贴地不让她摔倒在地的举动,对他地怒意淡了三分。
瑾睿将她抱到床边,轻轻的放在佩衿身边地床上,静看着她被这件事惊白了的小脸。
佩衿的视线同样留驻在她的脸上,问瑾睿,“你想对她做什么?”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只是让她失去一些记忆。”
佩衿陡然一惊,惊看向床边的瑾睿,“如此一来,她是否还记得我们?”
瑾睿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深洞里的寒气,“她不会再记得任何人。”
玟果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在思考是不是该爬起来逃跑。
佩衿低声急吼,“不可!”
玟果乱跳的心略为平复了些,按捺下爬起来的冲动,还可以再等等看。
瑾睿终于轻叹口气,从袖中取出针包,慢慢解开,细长如葱尖的手指拈起一根银针。
那叹息声轻拂过玫果的心弦,明明知道他要对自己下毒手,却对他恨不起来。
俗语总说什么红颜祸水,看来蓝颜祸水才是真的。
佩衿握住瑾睿掂着银针的手腕,“不可以,我不想她失去记忆。”
“你不是想留在她身边吗?她看到了今日之事,如果不失去记忆,她将如何看你?”
他是玫果的夫侍,也就意味着要做到如同古代的女子那样端庄淑良,而他这行为,在这儿的世人眼中是有失端庄淑良,为人不耻的行为。
佩衿惨淡的笑了笑,“我在她心目中本没有什么好的形象而言,多这一件又有什么关系。”
“如此一来,你又还如何能留在她身边?放手,这药性过了,可就动不了手了。”在玟果认得瑾睿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不过谈话的内容当然让她十分的不爽。
“不可,或许她与别的女人不同。”他实在不愿与她重新形同陌路,虽然他可以施展浑身的解数让全无记忆的她,死心踏地的爱上他,但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玫果。
至于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却也分不清。
瑾睿冷哼一声,“世间的女人有几个是好的?”
佩衿看着他俊目里的恨意与清冷,长叹了口气,“世间女子并非都发同寒宫雪母女。”
瑾睿只是冷笑,眼角扫过双目紧闭的玫果,对佩衿的话也有一丝动摇,或许她真的有所不同,“除非……除非告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