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柳将军直说,便,便是。”
“我们此行虽路途遥远,但队伍中并不缺少马车这一类工具,为何沈公子不坐那舒适安逸的马车,反而选择跑来我这里学习骑马的技艺呢?”
“那怎么可以呢,柳将军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已经不甚感激了,又怎能劳烦您和将士们因为我一介男儿身而降低了行军速度呢?”
看着沈杰文那一脸坚毅的神情,柳晶玉将本来已经涌到嘴巴的劝导的话又强行咽下,随即将自己骑马的几个小技巧悉数教给沈杰文,为了让沈杰文学得更为透彻,甚至不惜将其中一式分解为数个微小步骤,不厌其烦,一遍接一遍地教给沈杰文
不多时,沈杰文已经能控制着马匹奔跑一小段路程了,令人不由得感叹其学习天赋之高
温暖的春日轻轻洒落在少年的身上,将少年衬托得无比圣洁,令自诩已经没有什么事物可以让自己内心动摇的柳晶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不看不要紧,越看越想看,渐渐的,她的眼眶开始被少年的身影填满,直至日落西山,少年那百灵鸟般的嗓音才将她缓缓拉回:
“柳将军,柳将军!快看!我学会了!”
沈杰文轻拉缰绳,战马打了个响鼻顺从地停在柳晶玉的面前
“啊,啊,挺好的,沈公子天资卓越,只要稍加时日加以练习,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哈哈,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话说,柳将军,我方才便注意到,您似乎一直在往那个方向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说着,沈杰文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毫无拖泥带水地将自己的因素给忽略掉了
“这个嘛,倒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我观此处有一彩花,虽不如牡丹般华丽,也不及玫瑰般婀娜,却也依然在这恶劣的天地间坚强地盛放着,实在令人钦佩。”
“诶,是这样吗?我记得启鸿之前跟我说,这种生长在偏野莽荒之地的花儿,一旦开花,便离凋败不远了。”
“是这个道理,但,我有一法,可令这这份美丽长存。”
“是什么呀?”
饶是柳晶玉身经百战,一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操作,也不免得老脸一红,但一想到先前白子婳那句“所以说嘛,人,要懂得变通,瞧瞧你这榆木脑袋,赶紧去寻一个男子好好聊聊谈谈吧,免得到时候都锈住了,跟那水里的王八似的一动不动”,柳晶玉决定狠下心来做出改变
一阵剧烈地深呼吸后,柳晶玉学着从白子婳那里学来的戏法,将事先摘下来的彩花藏于袖中,随后食指与中指一夹,猛地将其从袖中抽出,如同“变戏法”似的将那朵彩花“变”到了沈杰文的面前
还没等沈杰文从吃惊中缓过神来,柳晶玉便将其轻轻插到了沈杰文的头上,红着脸强装镇定道:“将美丽留存于美丽之人身上,便可使这道‘风景’长存。”
沈杰文先是一愣,随即脸蛋便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通红
晚风拂过,带来一丝名为暧昧的气息
如同被恶魔蛊惑了一般,柳晶玉突然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这仅仅只是她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正当她心生尴尬,准备将双臂收回时,怀中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男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