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触犯了律法,但罪不至死。”
“我有说要杀吗?”李青失笑道,“剿寇剿寇,是让寇消失,不是让人消失。”
闻言,于谦大感轻松,拱手道:“下官愚钝。”
李青起身拍了拍屁股,“这里风大,你别再生病了,去船舱大厅聊。”
“哎,好。”于谦点头,有种他才是六十多岁老头子,李青是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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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吹燃火折子,点上一根蜡烛,放在二人中间,室内光线亮堂了许多。
“真不困?”李青问。
“不困。”
“那说说倭寇吧!”
于谦点头,开始讲述:“倭寇有真有假,但假倭寇的祸害程度,不比真倭寇小,他们不但抢钱,还抢人,甚至杀人。”
“可有具体情报?”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伙人都在海岛上住着……”
“等一下。”李青抓住重点,“他们是一伙的?”
“是的。”于谦点头,“据百姓说,建安知县称海岛太远,又不确定他们具体在哪儿驻扎,想拿下极为困难,所以才致使百姓遭到迫害。”
顿了顿,“当然,也不排除是建安知县不作为,甚至与倭寇同流合污,故意这么说。”
于谦叹道:“当时下官能驱使的人不多,想查下去也有心无力。”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李青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次他们落不了好。”
于谦露出欣喜之色,这位尚书的本事,他信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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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会儿,李青见于谦眼皮子直打架,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藩王、世家大族、贼寇走私、倭寇劫掠……李青靠在椅上,眉头微微皱起,此行要解决的事项还真不少。
本来觉得半年时间不少了,这么一细想,时间还真不富裕。
……
接下来的日子,李青开始一步步规划解决办法,也不那么无聊了。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
金陵,长江口。
官员们早早地就候在这儿了,李青一下船,众人立即涌了上来,大礼参拜。
李青昂首挺胸,代朱棣受礼。
接着,众官员起身,作揖行礼,李青还礼。
好一番冗长礼节,又是一番寒暄,李青这才得以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