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实在没那个闲工夫,TOM倒是想把这些血拿去找几个麻瓜医学院的人做个鉴定,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望望天,已经是凌晨,已经过了最暗的时间,却还是如此的昏沉,暗黑的血迹并不明显,TOM几下就清理干净,钻进了围观的人群中开始观察现在的状况。
一场大战已经结束是肯定了的。霍格沃茨的紧急封闭已经解除,不少学生都已经围在了这里,一些凤凰社的成员也在场,海格的耳朵上受了魔法伤害,大片的皮肤变成了紫色,但是他似乎不知道疼,一个劲地对着邓布利多的尸体自言自语。
除了哈利之外,还有一个人现在也扑在邓布利多身边跪下来哭,TOM在她抬起头的时候才从乱糟糟的头发空隙里看到了她的面目——尼法朵拉。唐克斯,不愧是易容马格斯,她现在因为情绪崩溃模样大变,如果不是看到她的鼻子随着哭泣的抽动不断地变长变短,TOM还想不出她是谁。
再看看周围,魔眼穆迪站在人群的最里圈,他的那条木头假腿上面有魔法烧灼的痕迹,已经短了一截,倔强的老头现在是被一个和他同样灰头土脸的凤凰社成员搀扶着站在那里,看来他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害。刚刚出现的那些参与战斗的凤凰社中,米勒娃。麦格不在,斯内普不在,刚刚逼着斯内普的卢平也不在,就连女校医庞弗雷夫人也不在,看来这场战斗的结果绝对不好。
学生们越聚越多,TOM在人群中发现了德拉科。马尔福,他面色苍白难看,但是还保持着克制,小马尔福肯定是发现了扑在邓布利多身边哭的哈利和一边的TOM,轻轻打了个手势。
正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TOM轻轻推了一下哈利,却发现哈利已经沉浸在失去邓布利多的悲痛之中。两辈子,还是这个结果,哈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TOM也没有好办法开解,他反倒感觉自己应该庆幸自己天生有点没心没肺。看着比划着手势的马尔福,TOM觉得自己应该过去看看。
头疼药,TOM没有,他更不敢用自己半吊子的治疗魔法招呼自己的脑袋,跟着小马尔福走到走廊里,他头痛得再也动不了了,便找了个地方随便坐下。好在现在大量的学生都已经匆匆跑过去看天文塔附近的状况了,这里反倒没人注意。
“你头疼?我教父告诉过我一个治疗咒,能快速止疼,治标不治本……”德拉科有些拘束。
“你先用了再说!”TOM正在坚持着自己不把胀乎乎的脑袋往旁边的柱子上碰。
治标不治本的止疼咒语八成是给小马尔福训练时候用的,TOM知道斯内普不会拿破烂来给自己的教子使用。果然,在德拉科熟练的咒语释放后,头痛减轻了很多。
“刚刚我和哈利不在,霍格沃茨到底出了什么事?刚刚天文塔下面那个是邓布利多校长吗?刚才那群食死徒呢?”TOM问小马尔福:“还有,你刚才想告诉我什么?”
“刚刚‘那个人’带着他的手下他们来霍格沃茨了。”马尔福轻轻地说。
这我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TOM用眼神问着小马尔福。
“凤凰社和食死徒他们大战了一场,我刚才想说的是,我教父不是叛徒,他不是凶手,可是魔法部有人把他带走了!”小马尔福的情绪终于爆发。
带走了?斯内普被魔法部带走了?TOM清清楚楚地记得刚刚自己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魔法部人士在天文塔那里,这么说魔法部还是派了援兵来了,但是他们又走了,还带走了斯内普?
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马尔福显然是太着急了,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多。
“刚才那场战斗有多少人死了?除了天文塔下面那个。”邓布利多应该算是一个,TOM问德拉科,他迫切想知道战斗的结局。
“死了一个女食死徒,好像叫阿莱克托。卡罗,好像是死在了老疯子穆迪手里,穆迪也被她打坏了假腿从二楼摔到了一楼。凤凰社没死人,但是麦格校长中了十几道咒语,你知道,她年纪也大了身体不好,现在还在圣芒戈抢救,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德拉科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然后魔法部的人就来了,食死徒退了,但是魔法部的人不但带走了没逃跑的几个食死徒还把我教父也抓走了!”
“斯内普教授怎么没逃跑?”TOM不解。
“听凤凰社那些人说我教父是凤凰社的叛徒,是他里应外合把食死徒放进霍格沃茨的,我教父肯定是被凤凰社暗算了!”德拉科情绪激动。
一个少年,一个从小充满着自我优越感的少年,历经了丧父、母亲失踪,现在唯一的亲人教父也被官方强硬地带走,TOM能够理解德拉科现在有多么彷徨和心冷。
不过,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德拉科看来真的不知道也说不明白。
应该找到一个现场目击者问一问。
对了,斯莱特林殿下在什么地方?
TOM丢下心情哀痛的小马尔福,奔向地窖,结果开了地窖的大门,就看见斯莱特林殿下擦拭魔杖,魔杖被擦得狠了,迸出的火星有些吓人。
“萨拉查先祖,刚才发生了什么事?”TOM感觉整个地窖现在都充满了让他都感觉胆寒的亡灵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