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她想着与其让皇上在新欢旧爱之间难以抉择,倒不如她自个儿主动寻个借口,避上一避。
“翠儿,咱们去钟粹宫!”
“是。”
钟粹宫临近御花园,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空气清新不说,地方也大得很,加之皇上前不久让内务府修缮一番,不说金雕玉砌,但着实低调奢华,看那博古架上的自鸣钟,等身镜子等等物件儿,
就知道皇上从私库掏出了很多。
“给荣嫔娘娘请安!钟粹宫上下,恭迎荣嫔娘娘~”
得知雪晴回来钟粹宫,钟粹宫上到管事、嬷嬷,下到宫女、太监,有一个算一个都到正殿去给雪晴请安,雪晴也不含糊,一通好话下去,暗地里给这儿有一个算一个,一人一张忠心符下去,保准一个个都毫无保留地献上忠诚。
“本宫这儿容不下有二心的,如果你们不愿在本宫这钟粹宫当差,本宫放你们走,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若有朝一日你们背叛本宫,本宫定不饶恕!”
“我等绝无二心!”
雪晴让翠儿从荷包里拿出了些金瓜子来,一人一个,管事的跟嬷嬷一人两个,来得仓促,准备不周。
她连衣裳都没有带出来呢。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歇一会儿。”
“嗻。”
雪晴看着一个个宫人弓着身离开正殿,她卸下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回到寝殿,颤抖着眼睑躺到床上,脆弱地如风中飘絮一般无处落脚,她想起了那年华妃罚她跪在雪地的场景,想起了被逼婚老太监的恐怖。。。
在这样的不安中,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皇帝下朝以后,久久等不到雪晴日常来给他磨墨,以为她是恼怒昨日他胡闹太过,气上他了,便也不恼,只处理完政务以后,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去偏殿看她,
谁知,芳菲却说她并没有回来养心殿,一番探查以后,才知她去了钟粹宫。
就在他想要到钟粹宫去见见这使小性子的人儿,皇后带着花名册来了。
一番交谈过后,皇后跟皇帝禀报华妃的恶行,华妃惩罚夏常在掌嘴一百!
“罚得这么重,又是为的什么呢?”
“夏常在先动手打人,被华妃撞见,这才被掌嘴一百,如今整张脸都被打烂了,听太医说,想要好起来,恐怕也要不短的时间呢。”
皇帝想起御花园的臭味事件,便看向皇后:“既然是夏常在先动手,那便不管她了。福子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安抚妥当了,皇上。。。”
“朕心里有数。后宫难免争风吃醋,华妃。。。你多担待。”
“是。”
一番寒暄过后,皇后吃下了皇帝喂过来的冰糖炖燕窝,心里甜蜜蜜地,也顾不上给华妃上眼药了,她甜蜜一番过后,拿起桌面上的折子递给皇帝。
该要到新人侍寝的时候了。。。
“皇上,今日新进宫嫔可以侍寝了,皇上是让荣嫔侍寝,还是。。。”
皇帝坐在暖炕上,手上的佛珠转个不停,心里想着雪晴这个让他心醉的女人,又觉得他堂堂一个帝王,如何要看一个小女子脸色行事?
让别的女子侍寝,便侍寝了,又如何!
他强行压下心底那些烦躁,佛珠转得越发快了,终于他下定决心,该到了冷一冷她的时候了。
“你这是在揣测朕的心意吗?”
“臣妾不敢,还请皇上翻牌子吧。”
皇后招招手,敬事房的太监便捧着托盘走了进来,指名道姓点了莞常在第一个侍寝。
此时的甄嬛虽然被华妃的雷霆手段震慑,但是毕竟夏冬春有错在先,动手在先,又并未见到井里的福子,心里虽想要避开华妃锋芒,
但是想了很久,终究舍不得被皇帝宠幸,博得头筹一举封嫔封妃的机会,再一个就是,没有强烈的刺激,她即便要装病,也很难不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