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面相这中年人丰有天财,虽不是大富大贵之相,但丰衣足食财不请自来,是多财有福之人,和他现在这处境完全不相称,估计是把我们当成了乞丐,路遇行乞,仗义疏财可见此人心地善纯,可惜现在自身难保,不然真给他好好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我反应过来中年人已经消失在人群里,我们身上的钱还剩不多,加上中年人给的不多不少刚好四百,越千玲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我们洗漱干净后终于安安心心的吃了这大半个月来第一顿饱饭。
虽然到了景隆我们也不敢在外面多停留,吃完就赶回旅店,景隆大多是傣族建筑风格很有异域风情,旅店是平房有点像四合院的样子,中间有一处水池假山,旁边是一个石桌,看来旅店的主人是汉人,这两样东西明显不是傣家风格。
回房的时候我突然停下来,看着旅店中间那处假山,慢慢走过去,第一次进来我就发现这旅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也说不出是什么地方,现在注视着这假山才意识到果真有问题。
水池假山和寻常的没有两样,只是我在假山上看见一个假人,单手举杯右手叉腰,头昂背挺很有气势,可这假人并不是和这假山设计在一起的,我用指头轻轻触碰发现是活动的,有人将这假人放在这里。
我回头的时候有光亮刺眼,正照射着我们这边,我顺着光线走过去,在一处开着窗户的房间里看到一面镜子,不偏不倚正照着假山,看到这里我眉头皱了起来,房间没人,我从窗户的缝隙中看进去,和我们住的房间陈设大同小异,只是在床头放着一个桃红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朵花。
刚回到水池边,我们就看见一个醉醺醺的中年人,怀里抱着一个妖艳的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中年人没有注意到站在水池边的我们,推开之前我看的那间房门进去,然后关掉窗户。
他已经记不起我们是谁了,但我还认得他,一天前在路边给我们钱的中年人,看到这里我喃喃自语的小声说。
“难怪他面相不错,可如此潦倒……”
越千玲似乎也认出中年人,仗义疏财本来对他还有好感,可看见中年人和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没好气的说。
“这样的人就活该,正经事不做花天酒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尽然,他是被人算计了。”我摇头说。
“算计?”萧连山一愣好奇的问。“哥,能住这样的旅店说明他也不是很有钱,算计他干什么?”
“他面相是财不请自来,也是有福之人,我看他面有青气,两颊昏黑是有人破了他的财气。”
“财气怎么破?”越千玲问。
我回头指着水池的假山告诉他们,这水池和假山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上面的假人,看这假人的动作应该是模仿曹操短歌行里面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中年人住的房间有镜子,刻意把这假人照在他房中。
“这有什么啊,曹操写短歌行意气风发,身边有一代枭雄陪着还能破财?”越千玲大为不解的样子。
我笑了笑不慌不忙的回答。
“曹操写短歌行的时候的确意气风发,可在写完后很快孔明和周瑜火烧连换船,曹操在赤壁一败涂地差点把命都搭上,有人想破中年人的财也就罢了,居然连他命都不放过。”
萧连山让越千玲别打岔,让我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他们,假山上的假人是第一步,我在中年人的房间看到又桃红色的花瓶,瓶子口阔里窄,上下颠倒,此为逆插桃花格。
倒插桃花色更鲜,日时月里反朝年,看中年人面相并非酒色之徒,如今沉迷酒色想必就是这个原因。
而且在花瓶里插着的也不是一般的花,是罂粟花,久居房中必起欲念,至于房间朝向,窗户向西南每逢落日天际残月如血,是塍蛇火鬼断,火鬼香炉是外来家神不喜故生灾,住在这房间里的人财运已断,事事遇阻沉迷酒色,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是火上浇油再这么下去命不久远。
“这人看样子心底不错,既然被人害,救救他吧。”越千玲摇摇我衣角抿着嘴说。
“不是我不救他,可我们和他素未谋面,我就算上去告诉他这些,他未必会听,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完我拿走假山上的假人,悄悄走到中年人房间的窗户边上,沾池子里的水画祛煞符,虽然不能彻底帮他但至少能帮他挡在煞气不至于要他的命。
回到房中我来回走了几步忽然问越千玲我们还剩多钱,越千玲算了算回答两百多,我若有所思的说。
“没钱寸步难行,不管是找黄金卧虎兵符还是逃命都得要钱,现在既然暂时安全,当务之急是筹集点钱。”
“人生地不熟上哪儿去弄钱啊?”萧连山边说边低着头,估计是在懊悔他没从木屋拿钱袋的事。
“呵呵,其他地方或许不好弄,景隆这地方可是遍地黄金。”我不慌不忙的笑着回答。“那中年人面相正财不如,偏财丰源,一看就是有赌性的人,看他也是有福之人,烂赌之徒不该有此相,所以我知道他赌的是什么。”
“哥,他赌的是什么?”
“景隆靠近缅甸,多产原石,这个人是赌石的,不过看样子已经输的差不多了。”
“赌石?!”萧连山一拍大腿兴奋的站起来。“对啊,之前比试你不是就选出过有玉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