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的笑着问。
“霆哥,你怎么能一下约三个人同时见面啊,这么避讳的事,说的好听就是沟通应酬,说直白点就是官匪勾结,这些政府里当官的,能爬到这个位置,有几个人不是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你现在当着三个人的面去谈,就是明目张胆的行贿,就算有人愿意帮你,有其他人在场,你说有谁敢点这个头,搞不好还反咬你一口,行贿可是重罪,拿你当垫脚石,这些人绝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越雷霆一拍脑门皱着眉头很懊悔的说。
“坏了,我这一着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等等……霆哥,你约了三个政府官员见面,他们……他们之间相互知道吗?”我很认真的问。
“知道啊,霍谦一直在帮我联系这事,不过从来都是吃闭门羹,说起来也奇怪,这一次一约都答应的很爽快,连推托之词都没有。”
“这么说,这三个政府官员有意想见你……刚才霆哥你说他们三个都要升迁,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居然不避讳,还能和你见面,这事真有点奇怪啊。”
“这能有什么奇怪的,反正我就相信一条,这天底下没有不吃腥的猫,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敢要我就敢给。”越雷霆不在乎的挥挥手豪气的说。“就算今晚是鸿门宴,不是还有你在嘛,到了帮我看看他们面相不就知道了。”
车停在明月轩的楼下,明月轩是蓉城商务宴请的高档酒楼,装修华丽雅致,服务礼貌周到,至于价格就一个字,贵!而且是相当的贵!
服务员在门口礼貌的敲门,越雷霆连忙紧张的站起来,推门进来的三个人穿着随便,脸上的笑容轻松自然。
越雷霆老远就伸出手,霍谦在旁边介绍。
走在最前面的个子不高,头上已经没几根头发,不过红光满面举手投足颇有气势,这人叫范良,霍谦称呼的是范区长,听这头衔官位不低。
第二个人叫罗德义,戴副眼镜眼神很深邃,一看就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习惯性把手背在后面,似乎平时都是衣服很威严的样子,霍谦介绍他是罗厅长。
被称为赵市长的赵远桥走在最后面,听口音应该是东北人,个子很高大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派头当然也不小。
能请到区长、厅长和一个市长,而且没有一个人带副字都是正级,越雷霆虽然算见过市面的人,可第一次和官场上的高官打交道,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好几次说话头吞吞吐吐,头上不停冒汗水。
我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这三个人的身上,进来的一共有四个人!
跟在最后面的还有一个人,脚步很轻以至于走在高大的赵远桥身后都没有人注意到,等到赵远桥走进屋才看见他。
年纪看上去应该比其他三人年轻,一身穿着干净得体,步伐沉稳老练,刚才进来的三人都是官场老手,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官威一定多少都有几分,不过等到后面第四个人走进屋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气势完全轻轻松松的把其他三人所淹没。
“这……这位是?”越雷霆记得霍谦告诉过他,只请了三个人,一脸陪笑的问。
“这位是我的秘书,他叫魏雍,都是自己人。”赵远桥轻描淡写的说。
越雷霆连忙招呼其他人入席,特别是听到赵远桥那句自己人后,心情放轻松了很多。
面对已经点好的菜,他们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越总太客气了,说好是随便聚聚,还非要安排到这么高档的地方,我们是有纪律的,向这样大吃大喝你简直是在让我们犯错误啊。”范良一坐下就笑着说。
越雷霆在外面有一家注册公司,这年头什么都讲一个派头,出来给人介绍总不能说是黑帮老大,所以在外面越雷霆更希望别人叫他越总经理。
“家常便饭,家常便饭,范区长说严重了,能赏脸带这里来坐坐,我越雷霆三生有幸蓬荜生辉。”越雷霆端起酒杯站起身笑着说。
几轮酒后房间里的气氛慢慢缓和,再没有最开始的拘谨和尬尴,越雷霆本来就是性情中人,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霍谦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慢慢放到越雷霆的脚边。
越雷霆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毕恭毕敬的站起来送到罗德义面前。
“各位领导,我是做古董生意的,第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罗厅长不要嫌弃。”
礼盒打开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玻璃里面分别是牛、鼠、马三个生肖的黄金雕像,看分量足足有一斤重,一出手就是一斤黄金,越雷霆相信自己这个礼物摆到哪儿都不会丢人。
“越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远桥看看其他两人,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问。
“礼仪之邦,既然各位领导这么给我越雷霆面子,百忙之中还赏脸前来,我这小小心意还算的了什么,各位领导不要多想,都是装饰品按照您们生肖打造的,不值几个钱全是工艺品。”越雷霆满脸笑容的说。
“纯金的生肖像,看这分量有一斤吧,一斤黄金在越总口里都是不值多少钱的工艺品,呵呵。”范良拿起面前的雕像掂量几下意犹未尽的说。“越总这出手真是阔绰,可你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个国家公务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