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呵呵。”我淡淡一笑不以为然的回答。“其一,正因为他是侯爵,他做任何事都要正大光明,我没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他能把我怎么样,其二,就算他报复,我也不会怕他。”
萧连山想了想蹲在我面前欲言又止的样子,憋了半天才说。
“哥,你眼睛不干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你接管这里以后,我感觉你这个人都变了。”
“干净,我也想干净,可如果我干净了,你和千玲,现在恐怕都入土为安了。”我用力揉着头低沉的回答。
“我听说你为了救我们,一个人去见容亦,还杀了他。”越千玲很关切的看着我。“容亦那么多人,你能安然无恙回来,你……你是不是又召了阴兵?”
“当时你们命在旦夕,我也还是迫不得已,难道要我眼睁睁看你们被降头术害死?”
“秦叔说过,你本来就魔性潜藏,再召阴兵会徒增魔……”
“够了!”我不知道是头疼的厉害,还是不想再听下去,打断越千玲的话。“我自有分寸,以前是魏雍威胁我们,现在又是容亦,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你们真愿意?不过现在不会了,我相信没人再会伤害到你们。”
我从来没有对越千玲用这么重的口气说过话,我看见越千玲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目光中透着吃惊,我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夜风渗骨头,我脱下外衣轻轻披在越千玲身上,正想说些什么,看见她的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站起身避开,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感觉,我不想失去那能令我满足的高傲。
“连山,晚上风冷,千玲身体弱,你先送她回去。”
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他们在身后,我不知道他们看我背影时是什么样的眼神,或许是失望和陌生,但比起以前的我,突然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我。
我已经刻坏了七个竹简,头疼的让我心烦意乱,外面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有人想见您。”
“什么人都不见。”我埋着头认真刻着竹简,希望这样能减轻头痛。
“他说他叫言西月。”
我手里的刻刀悬停在竹简上,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人,可现在我却很需要他。
言西月进来的时候,居然没对这间摆满竹简和秦篆的书屋所吸引,按理说他应该比我更喜欢这里才对。
“玉佛寺的玉佛和龙椅,我现在知道下落,可不知道怎么拿回来,你帮我想想。”我低头刻着竹简开门见山的问。
“事有轻重,玉佛难取,龙椅好拿,你在泰国看来还要留很长一段时间,玉佛的事可以从长计议,当务之急先拿回龙椅。”言西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刻刀问。
“龙椅如今在洪孝礼手里,你凭什么说好拿?”
“洪孝礼手里龙椅不好拿!”
我直起身子看着站在面前的言西月。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龙椅不在洪孝礼手中就好拿,洪孝礼见到龙椅时候的表情我现在都还记得,看得出这龙椅在他心中分量不轻,想要他易手恐怕是不可能。”
“我倒是有办法,让洪家把龙椅送给你。”
“呵呵,我等你这么久,就是知道你有办法。”我淡淡一笑。
“洪孝礼在泰国根深蒂固,硬来是肯定不行的,何况洪家财雄势大,虽然如今你坐到这个位置上,但真要和洪孝礼硬碰恐怕还不是他对手。”言西月一语中的的说。
“那你的办法是?”我问
“洪家是一个坚固的城池,强攻会损兵折将,而且没有胜算,可如果从内部各个击破,在坚固的城池也形同虚设。”
“内部?”我皱了皱眉头问。“内部有谁可以击破?”
“洪孝礼年岁已高,他膝下有两子,已有夺嫡之势,可惜洪孝礼这两个儿子和他比起来相差太多,不可同日而语。”言西月沉稳的回答。“洪孝礼足智多谋,有他在一天,洪家如日中天毫无破绽,不除此人难以取胜。”
“你想让我除掉洪孝礼?!”
“这种事你不能做,就算你可以也不能做,何况现在根本不需要你动手。”
“我听说洪孝礼在泰国华人里面威望很高,黑白两道都吃的开,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对敌人才对。”
“洪孝礼在外面没敌人,不代表他身边就没有。”言西月平静的回答。
“你是说他两个儿子。”我若有所思的问。
“你只需要挑起他两个儿子之间的猜忌,两子必定骨肉相残,到时候洪孝礼手心手背都是肉,两头都兼顾不了,用不了多久洪家的根基就毁了,到时候不用你动手,他两个儿子就能帮你把洪孝礼给除掉,你就作壁上观看这出好戏。”
我淡淡一笑,果然是好计谋,不过言西月对这样的事早就烂熟于心,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我知道上一次被他用这个计谋逼死的人可远比洪孝礼要厉害的多。
“没有了洪孝礼,他两个儿子就不足挂齿了,以你如今的财势,洪家早晚都是你囊中之物,他们很快会把龙椅给你送回来。”
我揉了揉额头不知道是该赞许他,还是该提防他,我想了一个月都没想出来的事,言西月仅仅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我告诉他龙椅在洪孝礼手里,他居然不惊讶,说明他早就知道我送龙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