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看。”闻卓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我们围了过去,在闻卓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在他刚才磨擦过的地方,我们看见一条细细的缝隙,整齐而有规律的一直向下延伸。
“这么规整的缝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越千玲也笑起来对我说。“这上面有明显人为打磨过的痕迹,这块石壁的后面应该就是连接海水的通道。”
“是的,你们看,从缝隙中还有海水在渗出。”萧连山在缝隙间沾点水放在口中尝了尝说。
我抬起头重新看看这石壁,和周围的岩石并没有太多区别,严丝合缝的紧密连接在一起,我们试图用力推开石壁发现是徒劳,石壁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而在这岩洞里面除了石壁并没有其他东西,而在岩壁上是无数个自然风化而形成的小孔,大小能伸进去一只手,从这些小孔中也有海水流出,不难看出这整块岩洞背后都和海水是相通的。
“这石壁应该就是封堵通道的,既然能关闭就一定可以打开,这岩洞中绝对应该会有开启的机关。”我看看四周冷静的说。
其他人听我这么说都分头在岩洞中找寻,岩洞虽然不小,但放眼也能看完,并没有特别醒目的东西,全是浑然天成的岩石,萧连山的目光落在岩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之不清的岩孔中。
我看见他把手伸了进去,忽然兴高采烈的转过头,大声喊。
“机关,这里有开启的机关,我摸到一个拉手。”
我连忙走过去,萧连山把手缩了回来,我伸进去一摸,果然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正想笑就听见闻卓在旁边说。
“我这里也有。”
我一愣,松开手走过去,果然也有一个,我皱了皱眉头,随便选了几个岩孔伸手进去,结果一样,都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我让其他人都试试其他岩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这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岩孔中都有机关。
我这才抬起头,注视岩洞的顶部,和其他地方浑然天成自然形成的岩石不一样,顶部的岩石明显要光滑,仔细看很容易分辨出是安装上去的,这些岩孔中的机关只有一个是可以打开那扇岩壁,我很庆幸当时没有冲动,否则拉错了机关,顶部的岩石就会掉落下来,我们所有人只会变成一摊肉泥。
“这怎么办,这岩孔少说也有几百个,只有一个是开启的机关,怎么试啊。”顾安琪抿着嘴有些失望的说。“之前遇到机关也会有线索提示,可现在就留下这几百个岩孔,谁会知道哪个是真的啊?”
我深吸一口气来回走了几步,摇摇头说。
“如果这里就是明十四陵,那和之前的并不一样,朱元璋没给后世帝王留下过线索,万一后世帝王到了这里,朱元璋又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选错呢?”
“……”越千玲想想也点点头。“也对啊,不是没留下线索,而是我们还没发现朱元璋留下的线索。”
“朱元璋又不傻,既然这里对他至关重要,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留下线索给别人,一定会很隐蔽才对。”萧连山看看四周有心无力的说。“何况这岩洞就这么大,他真留下什么我们也不可能看不见啊。”
“朱元璋留下的线索……”闻卓一个人坐到岩洞边上眺望群山,忽然淡淡的说。“也不是啊,如果说朱元璋真留下什么,我倒是知道一个。”
“朱元章留下什么?”
“燕子矶!”闻卓没有回头,随意的指着旁边的山壁说。“张四爷不是说过这山本无名,是朱元璋赐的名嘛。”
我们下来已经很久,都全神贯注思索着岩洞机关的事,都没注意到天色已晚,一轮明月挂在天际,月光洒落下来整个山壁犹如披上一层锦缎。
“对啊,我之前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朱元璋会给这里赐名,而且还叫燕子矶,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燕子矶啊。”我走到岩洞口回头再看看里面皱着眉头说。“而且还让人把燕子矶三个字刻在山体上,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里不像燕子矶?那什么地方像?”萧连山好奇的问。
“真正的燕子矶位于金陵郊外的直渎山上,突兀江面,三面悬绝,远眺似石燕掠江,因此得名,燕子矶总扼大江,地势险要,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矶。”越千玲说。
“金陵的?而且还是在江上的?”萧连山听到这里更加迷茫。“这么说这里还真称不上燕子矶了。”
“像不像燕子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元璋为什么把这里赐名燕子矶。”顾安琪若有所思的说。
“朱元璋和燕子矶的渊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朱元璋曾经作诗一首,名字就叫咏燕子矶。”
“这个我知道,挺有气势的一首诗。”越千玲接过我的话不假思索的倒背如流。“燕子矶兮一秤砣,长虹作竿又如何。天边弯月是钓钩,称我江山有几多。”
“燕子矶兮一秤砣……燕子矶为秤砣!”我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在岩洞口正好有一块低沉的岩石,上细下粗看山去还真像秤砣。
闻卓站起身一脸自信的邪笑,指着挂在天际的明月。
“天边弯月是钓钩,明月吊秤砣!呵呵,我也想到朱元璋为什么给这里赐名燕子矶了,他留下开启机关的线索就在这首诗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