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阿旺。”武克超感激的阿旺说。
岩松架着武克超站起来,然后把武克超的胳膊搭到自己肩膀上,用手揽着他的腰,慢慢向前走。
阿旺身体强壮,一边一个人,同时架起了付明涛和张子扬,走在岩松后面。
五个人费劲爬到阿旺家的吊角楼上,进了客厅后,都累瘫在地板上的竹席上,阿汪的阿爸和阿妈见来了这么多人,赶紧出来忙活,阿旺对阿妈说:“啊妈,赶快熬些稀饭,他们好些天没有吃东西了。”
阿旺的爸爸看见武克超仨人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而且散发着恶臭。就到里屋里找出自己和阿旺的衣服来,岩松和阿旺帮着把他们的衣服都换了下来。
阿旺的妈妈在火塘上的吊锅里熬上了稀饭,用长勺不停地搅拌,对武克超说:“你们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不能吃太硬的饭,先喝点稀饭,过会我再给你们做些粑粑吃。”
阿旺一家人的热情款待,让武克超三人感动不已,躺在暖暖的火塘边,让他们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看到熬饭的老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武克超不觉流下了眼泪,在死神面前都不眨一下眼睛的钢铁硬汉,在亲情面前却不觉泪流满面。
仨人捧着大碗,喝着阿旺妈妈烧的稀饭,感觉这是世间最好的美味佳肴。也不知道每个人喝了几碗,阿旺妈妈在案旁边轻声地说:“慢点喝,保证你们吃饱喝足。”岩松、阿旺几个人,高兴地看着仨人贪婪地吃像,谁也没有注意到武克超的动作越来越慢。
武克超突然歪到在火塘旁,把大家吓了一跳,付明涛赶紧放下碗,一把抓住武克超的胳膊,焦急的喊:“大哥,你怎么了?”他忽然感觉手里抓着的胳膊有些烫人,立刻把手放到武克超的额头上,“啊……大哥在发烧,一定是他的枪伤感染了。”
众人赶紧让武克超平躺在竹席上,把他大腿上缠绕着的绷带解开。只见贯穿的枪口已经流出了脓血,伤口周围也开始腐烂。
原来是土洞里潮湿肮脏的环境让伤口感染了,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武克超并没有感到不适。来到阿旺家后,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这时才察觉腿上伤口剧烈的疼痛,伤口的感染引发了高烧,让武克超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得赶紧看医生啊?”张子扬着急地说。
“你们不能被人发现,出去会有危险,一旦被他们抓了去肯定有生命危险。”岩松急得没了办法。
“大家不用急,我阿爸能把他救治好。寨子里的人有伤痛都来找我阿爸看。”阿旺安慰大家说。
“来,让我看看,”阿旺爸爸分开付明涛和张子扬,“伤的不轻啊,伤口周围的肉已经烂了,确实有些麻烦。”
“你赶紧烧些热水,”他对阿旺妈妈说,又回头对阿旺说:“你去买些纱布回来。”
“你们都不要着急,在家里等着我。”说完,拿起手电,又从墙上摘下竹篓就出去了。
高烧让武克超昏迷不醒,伤口的疼痛使他不时的抽搐,岩松只能用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降温。
两个小时后,阿旺爸爸从外面回来了,他从背篓里拿出几种新鲜的植物,对阿旺说:“赶紧洗干净,然后捣碎了。”随后从里屋找出一根铁捅条,用水洗干净后放到了火堆上。
递给付明涛一根小木棒,“你们把他扶坐起来,把木棍放进他的嘴里,让他咬住。千万按住他,不要乱动。”
只见阿旺爸爸用冷开水把武克超的伤口周围洗干净,拿起一瓶白酒,朝伤口里倒进去了一些酒,立刻疼的武克超抖动了一下。随后阿旺爸爸从火塘上拿起已经烧红了的铁棍,一下子插进了武克超的伤口里,只听“哧啦”的一声,竹楼内充满了皮肉焦糊了的味道。武克超一下挺直了身体,嘴里紧紧咬着木棍,全身剧烈颤抖,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淌了下来,但是一声没吭。
阿旺爸爸把铁棍在伤口里来回捅了几下,然后迅速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把伤口缠好。
岩松扶着武克超,把头扭过去,不忍心看阿旺爸爸的操作。巨大的疼痛让武克超的脸色苍白,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阿旺的妈妈见武克超疼的难以忍受,走到另外一间屋子,不一会儿拿出一块包裹着很严实的黑呼呼的东西,切下了一小点,递给岩松,“把这个给他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
岩松给武克超喝下去后,没有几分钟,武克超的脸色就好看了很多,伤口好象不疼痛了。很快就睡着了。
阿旺的妈吗又切下了一块大点的,包了一下给岩松,“如果他疼的厉害,就再给他喝点。”
张子扬好奇地趴在付明涛的耳边问:“是什么灵丹妙药?这么管用。喝一点就不疼了。”
付明涛心里很明白,知道是生鸦片,但是看到武克超疼痛的难以忍受,也不便阻拦,只能对张子扬说:“别问了。只要大哥不疼就行了。”以后几天里,岩松又给武克超喝了几次烟土,想不到差一点儿害了他。
几个人在阿旺家待了七八天,阿旺家虽然很贫穷,但是他阿爸和阿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