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11”发生时赶往纽约(4)
一位头发苍白的长者,面对废墟,用风笛奏起凄凉哀婉的乐曲,牵动了现场每一个人的心。
在现场,最受尊敬的是牺牲的消防队员们。他们的遗照前,放满了鲜花。一个孩子还特地画了一幅米老鼠向消防队员献花的漫画。
我步入圣保罗教堂。牧师正在主持弥撒,向死难者致哀。
在现场,戴着黄色头盔,身穿红色防护衣的工人们正在忙于清理。铲车往来挥动巨铲,翻斗车穿梭运输着瓦砾。我见到,现场的碎石、断铁依然堆积如山。有一座楼还有七、八层仍然需要拆除。
警察们驻守在现场各个角落。
我多次来到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废墟。我在那里拍摄了许多照片。有一次前往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废墟时,正值下起小雨,那里一片阴沉,大有唐朝诗人杜甫在《兵车行》中所描述的“天阴雨湿声啾啾”的感觉。
我在纽约的那些日子里,尚未倒坍的世界贸易中心大厦门面的骨架,瘦嶙嶙地歪在那里。那架子呈三角形,底座大而顶上尖。从架子上可以清楚看见大门和窗户。我站在这架子前拍了照。我曾经想,如果永久保留这架子,倒是一座最形象、最生动的“9·11”恐怖袭击事件纪念碑!
然而,没多久,这个架子被拆除了。因为这儿是纽约的黄金地段,不能空废,纽约市长建议在原址建造新楼。
在世界贸易中心大厦附近,我见到许多小贩捧着一个小方盒,盒子里插着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的照片。其中的一位小贩身穿黑色皮茄克,头发染成黄褐色。我用英语问她多少钱一张,她见我是中国人,马上用普通话回答说,五美元三张。
我跟妻商量,准备买几张。我们用温州话商量,却被小贩听见了。她用温州话很热情地对我们说:“是温州人?!难得同乡在这里见面,那就三美元两张吧!”
我跟她聊了起来。她说,来自温州郊区,如今在纽约的唐人街打工。在纽约想赚点钱,不容易。唐人街离世界贸易中心大厦不远。在“9·11”事件之后,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买几张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当年的照片作纪念。于是,她就临时做起贩卖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照片的生意。她告诉我,在这里兜售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照片的,差不多都是温州人。
我注意到,她手臂上挂着好几条星条旗丝头巾,方盒里还有星条旗纪念章。她说,这些小商品是温州生产的。
温州人善于经商,也可见一斑。
当我请她与妻一起拍一张合影时,她连忙用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的照片挡住了自己的脸。她说,给家乡的朋友知道了,不好意思!
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废墟的瓦砾,据美国专家估算,总共有一百二十万吨!
在废墟现场,我见到大型挖土机在不停地工作。这样的清理工作,还要持续半年以上,起码要到2002年6月才能把这些瓦砾运走。
在“9·11”发生时赶往纽约(5)
在废墟底下的地下室,存放着大量金银。工作人员一边清理废墟,一边打通通往地下室的道路。
特别是加拿大的一家银行,在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的地下室中存放着价值为三亿七千五百万美元的黄金。
纽约商品交易所金属贸易部也在地下室中存放了十二吨黄金和约三千万盎司的白银。
已经找到的部分金银,装了两卡车,在特工的严密护送下,运出世界贸易中心大厦废墟。
由于世界贸易中心大厦的废墟中,既有诸多重要文件和物品,又有遇难者的尸体、尸块,所以这些瓦砾并不能一倒了之。这些瓦砾被用集装箱、大卡车运到纽约对面的斯坦登岛,那里“外人莫入”,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严密监视下,有几千人悄悄地在做瓦砾的清理工作。
从瓦砾中寻找散落的黄金、钻石、名表固然是动用几千人进行清理的目的之一,然而难以对外启唇的另一重要原因,是找回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大量绝密文件!
美国中央情报局是美国专门负责收集外国情报的机构。这是一个秘密又庞大的系统。美国中央情报局一方面派出自己的谍报人员打入各个国家,一方面又收买各国间谍为自己收集情报。这里的绝密文件万一外泄,引出的麻烦就可想而知。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绝密文件,怎么会混在世界贸易中心的瓦砾之中呢?
这个秘密在世界贸易中心大厦遭到“9·11”恐怖袭击之后,才慢慢地透露出来……
原来,世界贸易中心除了那两幢众所周知的摩天姐妹楼之外,附近还有一组楼群,其中包括四十七层的七号楼。这七号楼紧挨着双子星楼,也在“9·11”恐怖袭击事件中倒坍。美国中央情报局的重要部门——纽约分局,就以联邦政府一个机构名义伪装门面,设在七号楼。中央情报局不把这样重要的部门设在世界贸易中心姐妹楼里,大约因为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而七号楼不那么醒目,容易隐蔽。中央情报局纽约分局,是除了设在华盛顿的中央情报局总部之外的最重要的情报机关。这个情报机构不仅有着关于世界各国的秘密情报,更有着关于恐怖组织和恐怖分子的诸多秘密情报!
不过,中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