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走了,谁来料理他们?不料理这些人证。三公主的事情一样会露出蛛丝马迹,舒落宇慢慢的拍着掌柜的肩,安慰她。
兵戈之灾,早晚兴起,这大燕边境的闲话多,迟早都是一片火海,命运终结,是早几天还是晚几天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大燕的兵,必要师出有名。
可以为了保家卫国,可以为了替将雪耻!就是不能沾上一点二皇女的一己私情。
同是打仗,同是战胜或战败,意义会大有不同,天下皆俗人,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名
舒落宇慢慢的微笑,所以,你们就当殉国了吧,谁叫你闲话多呢?
几天以后,皇上手中一个折子,大燕边境匪寇流行,末将前几日得获密报,将其一举歼灭,匪首就擒,就地正法。
没有提到,当日兵匪激战中灰飞烟灭的边境小店闲话多,当然,大当家更没办法分辨,当她进入闲话多的时候,掌柜的一家已经死于非命,她们不过是踏入一片机关陷阱,才拔刀自卫。
头痛的婚姻生活
回京了,树叶铺了满地,零丁的几片在风中颤抖,舒落宇勒马在京城的街道上,淡淡的看着人来人往,碧绿的河水流过石板桥,水色很深,带着秋天肃杀深沉的味道
凉风起天末,这是个惆怅的好季节
然而她却没有心情应景潇洒的感叹一声,天凉好个秋!如同每次铁腕之后,她总是倍感空虚疲惫,那时候还能和别人自我催眠的庆祝她是个不败之神,勉强快乐一下。
只可惜这一次,连赢都没赢,愈发沧桑。
尽力挥挥手,舒落宇慢慢的御马回府,独孤墨玉在她身后担忧的皱起眉头,这次草原之行,他见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二皇女,那日在边城,他玩命的纵马回城,还未看到闲话多的影子,便看见了舒落宇,慢慢的骑马而来,很慢很慢,样子几乎像一个陈年老妪。
独孤墨玉心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后悔还是心惊。
翻身下马,舒落宇的感觉有些不真实,在两尊雕刻完美的石狮子前仰望皇女府的大牌匾,把门的狠狠擦了擦眼睛,乐得就像见到了亲妈,一边叫着,皇女回府了!皇女从小寒山回来了!!一边把她迎了进去,哭天抹泪的,好像她去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九死一生的爬回来了一样。
舒落宇慢慢的走进大厅,落座,心想,真好,他们都只当我还在小寒山。
回廊转角走来了两个人,当先一个,一身紫衣,长发轻绾,魅惑非常,却是侧君越湛,而他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面貌和越湛有七分相像,只是那双同样寒湛湛的眼睛,比越湛多了精明,也多了更多的旺盛野心。
舒落宇若有若无皱了皱眉,伸手挡在了眼前,好像是被两人推来门,落入的阳光伤了眼睛。没有起身,舒落宇靠在椅背上,本来想要喝过热茶便去休息,目前看来,没那么容易了。
越湛笑了笑
“我等你好几天了”
舒落宇点点头,无言,越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靠近她坐在她身边,拉下她遮眼的手臂
“怎么?不想看见我?”
舒落宇看了看他身后的女子,又看了看越湛,那女子很风度的笑道
“民女越朗,见过殿下”
舒落宇点点头
“都是自己家人,不必拘礼,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越朗一笑
“殿下不是说自己人么,何必客气”
言罢,毫不拘谨的悠然落座一旁。越湛有些放肆的俯身望进舒落宇的眼睛
“怎么去小寒山修养静心,把你修养成这样了?难道世间一日,山中倒是经年了不成!?”
舒落宇无言以对,越湛看了看越朗,突然俊朗的笑了起来
“我前一阵子不在府里,你猜我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去了。。。。”
“我挑了江南二十多个门派”
舒落宇猛然张开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越湛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