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下官可有幸请殿下移步轻舟,煮茶待客?”
“可是为楚大人?”
“正是为家母”
舒落宇身下的血玲珑晃晃头,扯动手中的丝缰,舒落宇安抚的拍拍马颈
“和楚大人并无瓜葛,楚公子多虑”
楚恒微笑
“是,那么楚恒能邀殿下共赏河上风光么?”
舒落宇坐在马上定定的看着楚恒的眼睛,那双眸子晶亮清透,毫不避让,坦荡的令人不做他想,翻身下马,将缰绳甩给身后的侍卫,舒落宇拱手
“楚公子请”
叶莲舟,飘飘荡荡,在京城十里之外的洛水之上,江风吹着四周玉勾上的淡紫轻纱,楚恒的船很宽敞,容得下两人对坐,中间桌,容得下锦绣屏风,古筝把。也容得下华榻珍席,碧玉琵琶。
舒落宇看着面前,自在从容,专心致志烹茶的楚恒,心里道,小子以退为进招用得好,比他老娘可是高明多。
风吹进华窗,楚恒头上的水蓝缎带轻轻的飘过肩膀,缕黑发飞起来,险些要落进红泥小火炉里去,被火焰舔着,舒落宇伸手,将其捉住。
楚恒愕然抬头,神态顿时有些尴尬。
舒落宇的手瞬间僵,不动生色的,手指挑,内力荡,那缕头发便飞离危险地带,向楚恒略微有些单薄的肩膀后飞去。
收回手,舒落宇靠在椅子上,向外看着水相接。楚恒也低下头继续,最后将杯茶推到舒落宇面前
“殿下尝尝”
舒落宇虚虚的握住茶杯,目光笔直的看向他,楚恒的目光依旧坦然如常。舒落宇抬手喝干茶
“楚公子,是行伍粗人,体会不种风雅,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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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案子底下拿个荷叶形状的玉杯出来,那玉光洁莹润,细腻如脂,雕刻得边沿舒展栩栩如生,舒落宇不动声色,楚恒笑道。
“玉杯是恒当年金榜题名,家母送的,虽不是价值连城,亦是弥足珍贵”
楚恒抬头看看舒落宇,两手捧着青翠的玉杯向前送。
“文亲王赏脸,权且当作个小玩意儿”
舒落宇眯起眼睛,没伸手。楚恒叹口气,将玉杯放在边。站起身来,跪在舒落宇面前
“恒,介书生,不敢自抬身份,虚度春秋十七年,薄有微名,今日跪地俯首甘为亲王驱遣,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不论战场朝堂,皆愿效绵薄之力。”
楚恒扣个头,声音平淡
“即使是床上,只要文亲王看得上楚恒鄙陋之姿,亦愿扫榻跪迎,解衣承欢”
舒落宇皱眉,目光从他略微僵直的脊背上挪开,落在对面副三米长的雨荷图上。淡墨白宣,荷叶接摇曳生姿,水色光荷花盛开,派泱泱大气
站起身走到画前,舒落宇看看落款,果然是个恒字,笔下行云流水,有种文人的潇洒
“好画”
楚恒接到
“亲王喜欢,楚恒不胜荣幸”
舒落宇哈哈大笑,回眸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