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墨在殿外禀告,“夜小郡主带着两位帝师回来了。”
夜轻染闻言说了一个字,“请!”
夜轻暖带着两位帝师进了帝寝殿。她刚进入,便挥退了帝寝殿内侍候的人,命人关上殿门,传近亲之人在门口看守,做好一切后,将今日去荣王府给夜天赐开棺验身之事详尽地禀告了一遍。
夜轻染听罢,并没有说话。
夜轻暖看着夜轻染,看了半响,只见哥哥除了脸上失血过多,受伤太重依然惨白虚弱外,并不见一丝情绪,她等了片刻,忍不住喊了一声,“哥哥?”
夜轻染淡淡道:“意料之中。”
“云姐姐早就知道我们去了做了布置?还是说夜天赐本来就是这个死法?”夜轻暖犹不相信地道:“我相信我的感觉,绝对没有错,那个孩子的气息明明不是夜天赐的,他出生的时候,我特意用了脐带血记住了他的气息。”话落,她看向两位帝师,疑惑不解地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两位师傅竟然验证不出来。”
夜轻染若有所思。
“今日有高人在荣王府,暗中相助景世子妃,否则我等二人,也不会受伤。”那两位帝师沉声道。
“什么高人?两位师傅,当时你们怎么没说?我们查出暗中相助的人来。”夜轻暖讶异地看着两位帝师。
“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明白这中间的事情。我们二人都奈何不了的人,自然不能轻易下手。”一位帝师道。
“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您二人也感应不出来?”夜轻暖也觉得自己有些浮躁了,定了定神。
两位帝师摇摇头,“查不出是何人,但当时那人就在紫竹林中。而且有神物和邪物一起相辅,干扰了我们二人的气息。暗中之人十分厉害,且心机聪明。隐藏了本体气息,令人查无所查。”
夜轻染抿唇,孤疑地问,“我今日没见到景哥哥,会不会是他?”
“这很难说!”一位帝师道:“景世子才华冠盖,武功高绝,曾经在清泉山灵台寺一人之力分开了一僧一道,可见非同一般。但若是他一人,虽然厉害,也不足以应付我二人。若是他的话,还应该另有其人相助。”
“那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帮助景哥哥呢?当时云姐姐是在棺木前的,她不可能出手,也没办法出手。而和云姐姐交好的人都在那里,另外叶女皇和皇夫都离开了,西延皇也离开了京城。难道是……南凌睿?但是若是他的话,我不可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啊。”夜轻暖猜测。
夜轻染并没有言语,静静听着。
“难道是东海二皇子?这些日子也没见到他了。”夜轻暖又道。
“那东海二皇子真有那么厉害?”两位帝师看着夜轻暖询问。
“他和传言不一样,不是风流皇子,和他相处数日,看不出他的深浅,若是他相助景哥哥也有可能。”夜轻暖道:“毕竟他是东海太子亲自代父教导的弟弟。”
“不可能是玉子夕!他和容景联手,也奈何不了两位帝师。”夜轻染此时道。
“那是谁呢?难道是东海国的太子?”夜轻暖抿唇,“云姐姐和景哥哥大婚那日,我上了玉龙山巅,都没看清楚人就被中了招昏迷了,后来醒来在德亲王府,你说出手的人应该是东海的玉太子,可惜我后来多方查看,也没发现玉太子的行踪。若是他的话,帮助景哥哥,那么二人联手,可以和帝师抗衡吧?”
“嗯!”夜轻染点头,“但也不是他,他已经回东海了!不可能在天圣久待。”
“那这就奇怪了。到底那个人是谁呢!”夜轻暖眉头皱紧,将所有人都想了个遍,也想不出来是谁。
“这些日子青姨都在云王府做什么?”夜轻染忽然道。
夜轻暖一愣,看着夜轻染,“哥哥说帮助景哥哥的那个人是青姨?云王妃?”话落,见夜轻染不语,她想了一下道:“云王妃一直陪着云老王爷在府中帮助他调理身体,从来了京城之后,只我那日邀请东海二皇子去赛马她跟着去了,回来直说老了,到底不比年轻人,下次别喊她了,她不如在府中陪老王爷,便再未出府。”
“青姨十几年前死而复生,不同寻常。”夜轻染道。
夜轻暖面色一变,“这么说难道是她?”
“极有可能!当年皇伯伯倾尽所有隐卫,也没有查到她的下落。”夜轻染道。
“据说云王妃在东海嫁给了东海的华王,这岂不是一女侍二夫?如今她回天圣来侍候云老王爷,而东海华王难道就准了?云王叔如今在南梁被南凌睿扣押,如今不知道得到了云王妃活回来的消息没有?”夜轻暖道。
夜轻染不说话,似乎又陷入了思索中。
夜轻暖也不打扰她,和两位帝师静静坐在殿中。
过了片刻,夜轻染道:“曾经云王府旁支有一个叫做云武的人,说了云王府双生子的事情。”话落,他忽然一笑,“空穴来风未必没有因。”
夜轻暖疑惑不解。
夜轻染似乎累了,不欲再说,对夜轻暖摆摆手,“两位帝师受伤了,你送他们去真武殿安置。未来两位帝师只管闭关疗伤就好,其余事情不急一时半刻。”
夜轻暖点点头,起身站了起来,两位帝师也起身,三人出了帝寝殿。
三人离开后,帝寝殿只剩下夜轻染一人,他闭上眼睛,抬起手臂有些困难地摸了摸心口,脸上神情晦暗难辨。
响午十分,夜天逸葬了平王夜天赐后回宫复旨,又给夜轻染把了脉,之后二人就今日之事,又有一番谈论。
二人正谈着,夜轻暖安顿好两位帝师后没回府,又闯进了帝寝殿。
进来之后,二人停止了交谈,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