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啊!那也差不多。蓝月珠就很值钱的,更别说这种上等丝锦了,云浅月想着。
“是五百两黄金!”容景又道。
“什么?”云浅月手一抖。
“你算算,柜里那些衣物多少金子?你若是不穿的话,浪费多少金子?”容景挑眉。
云浅月暗暗计算,十五套,一件五百两金子,那就是七千五百两金子!金子啊!她脸色发黑地看着容景,“你这是烧钱,你知道吗?”
“嗯,知道!但花的都是你的钱,我不心疼。”容景点头,对她浅笑。
“容景!你不心疼我心疼!”云浅月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恼怒地瞪着他,一件衣服就五百两金子,也亏他敢去找人订做?还量身订做?怎么量的身?她上辈子赚了那么多钱也没穿过五百两金子的衣服。
“嗯,我知道你心疼。所以,你最好别浪费了!”容景忠恳地建议。
“拿去退了!”云浅月语气硬邦邦地对容景吩咐。钱不是这么个花法,她有用处的。
“退不了。”容景摇摇头,“你也知道这些都是量身订做的衣服,尤其是仙品阁出品,茵娘子的手艺,茵娘子可是比你还爱钱的钱篓子,进她囊中的银两是一个子也吐不出来。”
茵娘子……
云浅月听过彩莲等人和她聊天时候说过一段打油诗,其中有一句是关于茵娘子的。记得那首打油诗是这样说的,“天下有七宝,一宝荣华冠盖倾天下,二宝纨绔不化没人夸,三宝混世魔王人人怕,四宝癞蛤蟆也能伴红花,五宝毒瘴之地白花花,六宝墨红一动风云震,七宝钱篓子嫁个穷叫花。”
云浅月当时听到这首打油诗的时候觉得自己很光荣地荣登其中一宝多么强大,可是如今她再想起这句打油诗,真是半点儿也感觉不到光荣了,只感觉到钱篓子的荷包又鼓了,她的荷包又扁了。
“知道了?”容景看着云浅月,笑问,“你还想着要退?”
云浅月气恼地看着容景,进了钱篓子腰包的银两据说那是天王老子都要不出来的。她走近他,居高临下霸道地道:“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花我的钱,要花也得花你的!”
“哎……”容景一叹,放下茶盏,轻轻将云浅月的腰揽住,对她温柔地道:“我的你的又何必要分得如此清楚?就算如今花你的,你将来嫁给了我,花的还不就是我的?”
云浅月蹙眉,账能这么算吗?那岂不是还是她吃亏?
“还有,你将来若是嫁给我,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那你如今花这些岂不都是算到我的账上?”容景又反过来说道。
云浅月想想也是!可是花这么些银子,不,金子,她还是肉疼啊!
“只要你穿了,不就不浪费了?”容景给出建议,见云浅月蹙眉不语,继续柔声诱惑道:“你不穿,这些衣服也退不回去,七千五百两金子就打水漂。要知道你那小库房里面的东西大约也就变卖了这么些钱。”
云浅月终于受不住,妥协道:“我穿,算你账上!”
容景抱着云浅月低低闷笑,点点头,“好!”
云浅月听见他闷笑,用胳膊撞了他胸膛一下,颇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意味,“今夜我睡床,你睡软榻!”
容景的笑声顿止,刚要摇头,云浅月先一步捂住他的嘴,恼意散去,用极其温柔的声音柔声道:“乖,听话,否则我现在就卷铺盖回府!”
容景看着云浅月温柔的小脸,终于知道自己笑得太早了。无奈地点头,“好吧!”
云浅月松开他的手,得意走到容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筷子,招呼也不打,便大口地吃了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治不住你,我以后还怎么混?
容景看着云浅月得意的神情,烛光下眉眼看起来极其生动清丽。他想着睡软榻就睡软榻吧,免得他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夜不能寐受尽煎熬了。
吃过饭后,云浅月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已经睡意全无。
容景吃得极少,脸色依然微带几分醉意的熏然,同样坐在椅子上不动,浅浅地品茶。
“你今日喝了多少酒?”云浅月蹙眉看着容景。想起那日在灵台寺的南山上去看广玉兰时,她喝了一杯兰花酿就醉了,而他也喝了一杯居然无事。如今看他这般模样显然是醉得不轻,只不过是这个人克制的功夫向来强大。那他到底今日喝了多少酒?
“喝了一壶圣灵泉!”容景道。
“圣灵泉是什么样的酒?比兰花酿还烈?”云浅月询问。
“圣灵泉啊……”容景眸光有些雾色地看了云浅月一眼,笑着摇摇头,“是七皇子从北疆带回来的,据说是一位酿酒高手酿制的。这种酒在北疆极其有名,没有兰花酿烈,但入口甘醇,飘有浓香。”
“所以,您就贪杯罪成这样?”云浅月挑眉。
“也不算贪杯!七皇子据说那酿酒的人能一人喝三壶才醉,我便小试了一下。”容景笑着摇摇头,“可惜,只能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