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里已经围了一圈的护卫,人人衣服都挂了彩,似乎被什么东西阻隔,无法靠前,里面墙角一个人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即便夜色很黑,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脸色惨白,面露痛苦,不是玉子夕又是谁?
云浅月恼怒地看着玉子夕,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玉子夕听见云浅月的声音,痛苦地“唔”了一声,喊了一声,“姐!”
云浅月轻轻挥手,解除了阵法,走上前,看着他皱眉,“伤了哪里?”
“胳膊,腿,都伤了。”玉子夕抱着胳膊腿抽冷气,显然很疼,痛苦地问,“这是什么阵法?好厉害!”
“没要了你的命就是好的。”云浅月弯身去检查他,轻声问,“还能动吗?”
玉子夕摇摇头,“动不了了。”
云浅月回头看向容景。
容景走上前,打量了玉子夕一眼,对身后的沈昭道:“来一个人,将他带回房间。”
沈昭立即对手他的贴身护卫摆手,“带着他去我的房间。”
那名贴身护卫立即上前抱起玉子夕向沈昭的房间走去。
云浅月看了一眼被破坏的阵,连忙跟上沈昭和那名护卫。
一行人进了沈昭的房间,那名护卫将玉子夕放在床上,沈昭掌了灯。云浅月这才看清他的两只胳膊和两条腿都是血迹,她走上前,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玉子夕脸色一红又一白,也顾不得伤口连忙拦住云浅月,恼道:“姐姐,你还是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有你这么……上来就扯我衣服的?”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将你外袍脱下来,你里面难道什么也没穿?”
玉子夕一噎,脸色红白交加片刻,见容景站在那里不动,他咧着嘴角道:“姐夫还在呢!我这不是怕他吃醋吗?”
“你个毛孩子,他有什么醋可吃的?拿开手!”云浅月一肚子气,明明守株待兔等的是秦玉凝,怎么等来了他?还伤成了这样。
玉子夕见容景不拦着,只能讪讪地拿开了手,提醒道:“你轻点儿扯……啊……”他话音未落,云浅月半丝不客气地扯掉了他的锦袍,他疼得大叫了一声。
云浅月扔掉锦袍,挽起他的袖子,又掀起他的裤脚。这回动作轻了些。
玉子夕见云浅月脸色难看,扯着嘴抽气,不敢再出声,知道今日他们在这里,怕是有什么事情被他给弄砸了。
两条胳膊漏出来,肘弯处被树枝钉穿了好几个窟窿,血迹模糊一片,腿也一样。伤口不太深,但很是惨烈,都伤在了关键动作的地方,显然他翻墙落下后没有再动,否则便会更严重。
云浅月见他的伤还好,休息两日就没事儿,松了一口气,对沈昭道:“打水来,我给他包扎。”
沈昭点头,对贴身侍卫吩咐了一句。
贴身侍卫立即走了下去。
云浅月看着玉子夕问,“我问你,你这些日子跑哪里去了?今夜怎么跑来了这里?”
玉子夕皱着眉道:“我听说南梁有个吸血美人,于是跑去魔麓山会了一会。刚刚进了城打算去荣王府看看你,还没到荣王府,便见到一个黑影奔着这个方向来,轻功身法极快,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谁知道这里布置了这么厉害的阵,让我中了招。”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那个黑影什么样?”
“黑衣黑面,别的不知道,只知道看身形是个女人。”玉子夕风流一笑,“姐姐,你知道的,对于男人女人,我还是分得清的,美人的筋骨和男人怎么能一样?”
云浅月见他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笑,怒道:“她哪里去了?怎么就你陷入了阵里。”
“该死的!那个女人狡猾,大约知道我跟踪她。故意诱惑我进来,她却只贴到了个墙边就离开了,我被阵困住,掉了下来。”玉子夕也升起怒意,显然从来没栽过跟头,这回栽了,令他有些恨恨的。
云浅月明白了前因后果,偏头看向容景。
容景笑了笑,对云浅月温声道:“她此时大约回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