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先压着想差人去打探一下,结果还没来得及差人去,这四人联着炙阳一起来了。
“拜见宫主。”五人一起行礼。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华君问炙阳:“你不是在紫微殿当差么?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炙阳答道:“回宫主,方才属下接到城主传令说君姑娘要出城让属下与清怜、无痕、天音、银儿等即刻赶往与宫主会合保护宫主。”
“……”华君呆了下,随即就像被万俟雅言狠狠甩了一耳光似的难看。既然让她走,连同亲近她的人一起赶走,为何又要追她回来?因为天花?
“宫主?”
“城主还说什么了?”
“没有。”炙阳答道。他们四人接倒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囊去追华君,追出去后得到消息说华君回城了,又急赶慢赶地赶回来。炙阳见华君的面色不佳,也不敢问发生什么事。只感觉这事有些蹊跷。
华君呆了下才说:“虎牢城在闹天花,你们也当心点。炙阳,你去帮我找一个身体健康的死囚和找一牛有痘症病状的牛回来。你告诉那死囚,我让他做的事有风险,但如果他能过这一劫就恕他无罪。”
“是!”炙阳领命而去。
等炙阳走后,华君又问她们四人:“清早我走后,门主没有为难你们吧?”
“回宫主,没有。”
“那没事了,去休息吧,你们晚点再过来伺候。”华君摆摆手让她们退下,然后,抚着额头沉沉地叹口气,心说:“雅儿啊雅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难看么?颜面扫地,落人笑柄。
万俟雅言从紫微殿出来,见华君靠在桌子边单手撑着头做沉思状,她走过去,在华君的面前俯□,问:“想什么呢?怎么对付天花吗?”
华君抬起头看向她,问:“你追我回来是因为这场天花吗?”
万俟雅言“嗯”了声,说:“你若是铁了心要走,强留你人在身边也不过是让你我更难受,我又下不了手杀你,只有让你走。”她稍微顿了顿,缓声说:“看了你的信才知道是我逼走你的,恰好又听说虎牢城在闹天花,你在虎牢城置有院宅基业,最大的可能就是去虎牢城,我不知你不惧天花不想你出事,便……便想掳也要把你掳回来。”她又顿了一会儿,闷闷地说:“只要你还活着,即使我埋怨你轻践诺言不守信誉却还总能有个念想,你若是死了……”这个可能让她的心更加闷痛。
华君问:“我要是死了又如何?”
万俟雅言闻言厉眼怒瞪她,厉声道:“你若是死了,我到死都不会愿谅你,恨你一辈子,一直恨到下辈子。”她深吸口气,缓解心中的闷痛,说:“君姑娘,莫要负我、欺我!”她想到早上华君坐着马车离去时的情形,心如刀绞!若换一个人,她早叫人乱箭射死,又何必心烦。她烦闷地站起身,说:“若下次你再要离开,我……我定叫你挑断你的脚筋,叫你一辈子走不了路。”
“罢了!”华君低低地叹口气,瞧这小霸王这德性,她哪还敢要什么里子面子?
“罢了?”万俟雅言的话音陡然提高几分。
华君道:“你不就是怕我离开你吗?”
万俟雅言挑挑眉头,不知华君意欲何为。
华君口气,说:“我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又灰头土脸的回来。你把我的人也一起赶走,让他们去追我,还没追到我,就又调头回来。”她看看万俟雅言自嘲一笑,说:“是来嘲弄我的吧?”说完,起身,进屋。
万俟雅言说句:“我去把他们杀了。”迈步就朝外面走去。她把他们几个人杀了,没人知道这件事,君姑娘就不会觉得颜面无光了。
“回来!”华君叫住万俟雅言:“要杀杀你的人去,别动我手底下的人。”为这事就要几个人的性命,当别人的生命轻贱还是想小题大作?是你万俟雅言让我难……是她自找难看,是她有错在先,怪不得万俟雅言。她叹了口气,说:“是我的错,我罪有应得。”返身,踏入寝居,头疼地躺在软榻上生闷气。
万俟雅言跟进去,挨在华君的身边,说:“你是我亲自去请回来的,没……没什么颜面无光啊。”她发现跟君姑娘又别扭上了,她真不喜欢这种两个人闹别扭心里堵着的感觉。万俟雅言把屋子里的暗卫都撤了出去,对华君说:“我不喜欢跟你闹不愉快。我……我们有事床上解决。”
华君眉头一挑,心说:“难不成你想跟我在床上PK?”她问万俟雅言:“你想怎么在床上解决?”今天已经听到两次万俟雅言提床上的事了,难道某人想要?
万俟雅言总不能说像昨天和华君在房里那样,昨天那事伤了华君的脸面,都把人逼走了,她哪敢再提。她咬咬唇,说:“你要是觉得我不对,你在床上罚我,我要是觉得你不对,我在床上罚你。”
华君又问:“在床上怎么罚?”
“任凭对方处置,不得反抗,只能顺从,且必须完全顺从。”万俟雅言觉得和华君总这么闹别扭不成,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为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找一个出路口。
华君想了想,说:“好。击掌为誓。”万俟雅言言出必践,击掌之后也不怕万俟雅言反悔。
万俟雅言把手往身后一背,拢在袖子里,淡淡地撇一眼华君的手,她才不跟华君击掌为誓。“昨日我们才三击掌,结果不到一日你便毁诺。”她还没办法去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