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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网瘾”一词,像一根钢针,扎在我的脑神经上。我不知道它是一种什么东西,是一种恶习,还是一种病。

此后,我看到了无数个网络悲剧的报道:一个天津男孩因沉迷游戏,从十几层的高楼上飞落下来,当场摔死;一个顺义的初中学生,因为向奶奶要钱上网,奶奶不给,把奶奶活活砍死;一个山西的女孩,因为晚上要出去上网受到妈妈劝阻,用一根鞋带上吊自杀;一个福建男生,写下日记要杀死5个他喜欢的女同学,把第一个骗到宾馆,杀死后陪着女同学的尸体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告诉宾馆的服务员说,房间里都是重要的复习资料,别让人进,他去超市买来菜刀和塑料袋,肢解了女同学的尸体,大摇大摆地转移出去,幸亏没来得及向其他4个女同学动手就被警方抓获……

我也多次到网吧调查。那些躲在街道暗角里的网吧,虽然在门口贴着“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告示,但坐在里面的绝大多数都是不足16岁的未成年人。烟雾、脚臭、汗臭、毒品、刀械,群殴……充斥在网吧里,比上个世纪80年代的录像厅科技含量增加了许多,可是混乱程度,危害程度,也上升了许多。

我以一个中央电视台记者的身份,多次向文化部门、公安部门、信息产业部提出建议,要对网吧进行严格的监管,我也多次写文章向政府部门呼吁要对网络游戏的内容进行过滤,我也多次暗访网吧,悄悄拍摄了一些玩家在网吧中的种种行为,反映给有关部门,政府也多次针对黑网吧进行整治,收效甚微。我十分理解,为什么会出现陕西一个县强行关闭所有网吧的事情。不是被逼急了,不会发生这种极端的行为。可是据几家境外通讯社的报道,正规的网吧被关闭后,黑网吧的生意反而更好,玩家接踵而来,大有万人空巷之势。

我查阅了一些资料,发现在网络极度发达的国家,也都出现过网瘾失控的问题,美国的心理学家们早在二十一世纪初就开始研究网瘾的问题。著名的美国精神病学家伊万?戈登伯格更是明确地提出了“网络成瘾障碍”,把网瘾界定为一种精神疾病;网络心理学家金伯利?扬也肯定地认为:“网络成瘾,或者网络病态使用,已经越来越成为一个世界性的社会问题。”在美国、德国和韩国,已经出现了由政府投资的网络成瘾康复中心,网瘾作为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摆在了许多心理医生面前。 。 想看书来

第二章 网瘾大搜救 战火冲天而起(2)

既然网瘾是一种病,一种严重影响社会生活的心理疾病,那么中国的医学界有没有人在研究适合中国网迷的治疗方法呢?我甚至想,如果我有心理医生的执照,我一定要开一家戒治网瘾的医院。

我进行了大量的社会调查,发现在社会上有多种机构打着戒治网瘾创办各种学校或研究所,但治疗的方法让我非常怀疑。

从2005年到2007年,中国的网瘾戒治机构主要分为两种,一是以军训为主的“魔鬼训练营”,二是以素质教育为主导的“嘴皮子说教”。前者靠消耗患者的体力和意志戒网瘾,后者靠心理学教授的嘴皮子说服患者戒网瘾。两者都不是放在医院里,要么挂靠在一个学校,要么成立一个什么研究所,收费高得离谱,5天收5800元。患者走出魔鬼训练营,离开心理学教授,马上钻进网吧。

中国政府早就注意到网络成瘾的问题,由中央文明办和共青团中央牵头,联合新闻出版署、信息产业部、文化部、关工委等十几家单位,分别于2005年和2006年两次开展“健康上网,拒绝沉迷”的全国性大行动,采取多种措施帮助未成年人戒除网瘾。

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同志在“大行动”的通知上做出两条批示:1、得民心、顺民意的举措,要加强宣传;2、抓落实,见成效。

党中央的重视极大地推进了网戒事业,全国上下掀起文明上网的运动,网站、网吧纷纷推出防止未成年人过度沉迷网络的措施。共青团中央、中国青少网络协会多次呼吁网络游戏开发公司在推出新款游戏的同时,一定设置防沉迷系统,避免未成年人因缺乏自控力而无节制地上网,造成对身体、学业等多方面的危害。2008年,为了敦促网络游戏公司在预防网络成瘾方面做出努力,团中央又在酝酿对中国所有的网络游戏公司社会责任感进行排名,让网络游戏公司在研发游戏之初,就要树立起预防网络成瘾的责任意识。这是他们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也是保护未成年人的一种商业道德。

卫生部疾病控制中心开始从医学的角度关注网络成瘾的问题,并且组建了一支以精神病学专家为主体的研究队伍,开始着手制定网络成瘾的诊断标准和治疗规范。一些感觉敏锐的心理医生,开始接治网瘾病人。

网瘾,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戒治网瘾,一个超出医学范围的疗救行为。看到那些被网瘾折磨着的孩子,看见那些绝望的家长,我从未感到这样急切地想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可我只是一个记者,我有观察社会的眼睛,能够发现病症,却没有疗救众生的能力,可以让病人清醒,却无力让他们恢复健康,只能增加他们清醒后的痛苦。惭愧!

2006年秋天,我在网上偶然发现了一个叫“中国杨永信网络成瘾戒治中心”的网站,是由山东省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主办的,这家医院原来就是一家精神病医院。通过临沂市委宣传部的引荐,我与杨永信取得联系,经过近半年的电话、电邮往来之后,我开始以谨慎、警惕的态度观察这家网戒中心的治疗方法。

作为“稽查队员”的心理医生

第一次见杨永信,是在2007年初,临沂网戒中心一周庆典的时候。他向我发出邀请,让我去他的中心看一看。我早有此心,但我当时被借调到中纪委,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只能在节假日参加一些采访活动。当时这个身份不能对外,我一直告诉杨永信,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我以惯常的思维认为,杨永信热衷于邀请我来,自然是想让中央电视台报道他的网戒中心。果然,当我从机场出来时,他看见只有我一个人,没带摄像师,脸上掩饰不住失望,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怎么,你一个人来的?”显示出心理医生的良好心理素质。

“对,我先来看看……”当时所有的网戒机构都想让媒体报道,可是真正能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少之又少,我也多次受骗上当,必须谨慎。

此前我对杨永信已经有所了解,1962年出生,临沂人,1982年毕业于当地的一家医学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当心理医生,20多年从业经历。老实讲,对于他这样的专业经验和临沂这样一个以革命老区著名的城市,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度现代化的网瘾治疗机构,不光我,所有的人都很怀疑。 。。

第二章 网瘾大搜救 战火冲天而起(3)

杨永信不否认这一点,但他似乎很不在意。当我问到他一年来的治疗情况时,他避而不谈,却说:“我哪像个心理医生,简直就是个稽查队员。要想给孩子治网瘾,前提是得把孩子弄到医院。可是孩子在网吧里,一个县城就有300多家网吧,究竟在哪一家网吧,父母不知道,我得陪着去找。当稽查员对我是个挑战,没干过嘛。这还不算,对付家长最难。有些家长明知道孩子有网瘾,却不能接受在精神病医院治疗。我用心理治疗仪给孩子纠偏,他们说我电击他们的孩子,要告我。我给你讲一个不成功的案例。”

2006年1月的一天,也就是在临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挂牌后不久,杨永信接到一个妈妈的电话:“杨医生,我想让您救救我的儿子!我是苍山县的,下岗了,在临沂靠烙煎饼维持生活。我离婚了,孩子判给了他爸,他爸是个酒鬼,天天喝醉,在外面还沾花惹草。孩子16岁了,原来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可是家庭变故让他失去了学习的兴趣,高一就不上学了,天天泡在网吧里。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你把孩子送来吧!”

“我还是七天前见过儿子一面,他来问我要钱的。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我找了好多网吧,没见他的影子。我只知道儿子上网去了,去了哪家网吧也不知道,求求您了,您想想办法,把我的孩子从网吧里拉出来!”

电话那端只剩下那位妈妈绝望的哭声,杨永信对着话筒沉默了半分钟,说道:“大嫂,你带路,我跟你去找儿子。”

杨永信没有想到,中心成立后的第一次治疗是从寻找这个叫小军的孩子开始的。苍山县离临沂一个小时的车程,杨永信带着一个助手和苍山大嫂,找遍了苍山县城的每一家网吧,没有小军的影子。找到小军的奶奶家,奶奶抹着眼泪说,十几天没见过小军了,上次来抢了爷爷要去买面的钱就走了。苍山大嫂突然想起小军常去一个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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