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合理吗?如果女娲真的是创世女神,她要真不爽这个世界,直接毁灭它不就好了?干嘛还要这样大费周张,让恶的力量大盛,这样不是很奇怪?”何弼学嘟着嘴,他是天生乐观的人,就算世界发生再多的恐怖事件,他还是坚信人性本善。
“吴进有说,这是女娲第几次灭世了?”殷坚疑问,何弼学不怎么肯定的伸出五指。
“换言之,她不是要毁灭这个世界,她只是不想凡人活着,难怪让负面力量大盛啊……”
“什么意思?我不懂!”
“……呆子,还有什么样的灭世方法比让人们自相残杀来得更有效?”
阵阵难忍的气味传来,陆皱紧眉推开门,好几团干瘪的人型皮囊跌了出来,反胃的感觉直涌到嘴边。殷司不只一次希望固伦和静公主不要在自己家里杀人,可惜这位鬼格格没有一次听进耳里,无可抑制的恼怒,陆不禁替先生大感不平。
“陆,格格在休息,我要出门一趟,你照顾她。”殷司看了一眼摊在地上的人囊,再看看陆那铁青的脸色,不禁苦笑数声。他接收了殷坚拥有无穷尽力量的身躯,再加上自己经年累月修练得来的道术,照理说他该是天下无敌才对,偏偏对上固伦和静公主,他就是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先生,你气色不好。”陆关心的询问。他知道殷坚这个身躯有先天上的缺陷,不必呼吸、没有心跳,简单说他根本不是个活人,能支持殷司这样行动如常,需要的是大量的灵力,而没有殷家提供烟丝,没人知道殷司究竟用什么方法使得自己如常人般生活。
“这正是我要离开的原因。”殷司眨眨眼,陆皱起眉的点点头,虽然不喜欢那位鬼格格,但他永远忠诚的完成殷司交待的任何事。
第16楼
殷司前脚刚走,殷琳细跟高跟靴子大大方方的踩了进来,诡异的神色让陆有些毛骨耸然。
“小弟,那个该死又不死的鬼格格在哪里?”殷琳咯咯一笑,鬼气森森。陆望着她半晌,咬咬下唇,伸手指了指房间。
“Bingo……”
提着一大篮水果,何弼学深吸了几口气,伸手敲了敲病房门,素颜的严丽安静的替他开门,苍白、纤弱得有着另一股柔美的气息。
“士玮……还没醒,你的水果摆在这里会坏的。”严丽轻笑两声的坐回何士玮病床旁,深情、缠绵的眼神专注的留连在他身上。何弼学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鼻酸,一直以来,严丽给人的感觉就是强悍、坚定,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这么瘦,梳理整齐的短发贴紧耳垂、脖子,没想到这位商场上的女强人,一旦动情谈恋爱,会将生命完全的倾注,只是面对着不会再清醒的何士玮,何弼学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水果是带来给你的,我听你的秘书说,你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你如果病倒了,哥……哥他会不安心的。”何弼学勉强的挤出个笑容,他知道严丽一直抱有一个希望,何士玮一定会清醒。对她而言,金钱根本不是问题,什么名医、什么好药,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肯放弃,看她这样子付出,何弼学咽下了所有想阻止她的话,即使知道何士玮失去了灵,就算活下来也永远不会清醒,他还是不敢将这个事实说出口,也许、也许在他的心里同样存有一丝丝希望,严丽的痴情或许会感动老天爷。
“下个月,下个月会有一批新药,听说在美国人体实验效果不错,30%的植物人有反应,虽然不清楚结果会如何,我已经先安排了药品进口的事宜了。”严丽苍白的脸孔漾出些生气,何弼学知道连她自己都不太抱持希望,但仍是笑了笑,彼此互相打气。
“等哥清醒了,叫他以身相许啦!害你花这么多钱……”何弼学体贴的削了颗苹果给严丽,丑虽然丑了点,但这份心意总算逗笑了这位过份苍白的美女。
“你不是很忙?电视台的工作不清闲吧?不用常常来陪我们了,顾好你自己,士玮最紧张的小弟就是你,不要让他担心。”严丽咬了一口多汁香甜的苹果,一股莫名的情绪冲上鼻尖,眼眶瞬间泛红。曾经,有个男人也是这么宠爱她,从不在乎她的身份,没有什么名牌的礼物、贵重的珠宝,但令严丽最珍爱的是他即使累坏了,还体贴、细心的削一颗苹果给她,那股香甜的滋味,她愿意用她所有一切去换回。
“嗯……我今天来,还有件事……”何弼学吱吱唔唔。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严重,但他真的不觉得这时来打扰严丽是好时机,只见他像是让人挥了一掌,打了个冷颤,恶狠狠的朝着病房门的方向瞪了一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你请殷坚替你鉴定一块玉牌吗?”何弼学低声询问,严丽侧头思索了半天才缓缓点头,原来他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缘份真是好奇妙,当初谁会想到,严丽后来的男友会是那个神经兮兮的大眼睛制作人的堂哥。
“嗯!怎么了?”严丽孤疑的望着何弼学。
“呃……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事……,不过……呃……那个……那个……,好啦!我要说了嘛!不要一直推我!”何弼学吱吱唔唔半天后,突然朝空气大吼一声,严丽挑了挑秀眉,看来这阵子大家压力都太大了,何弼学都有些疯疯癫癫了哩!
“四件玉器的其中之一正是那块玉牌,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拥有不可思议神秘的力量,凑齐玉器跟长生石甚至可以起死回生……把哥害成这样的那些人……正想抢夺这些玉器,所以我想……也许……那个……”
“把玉器交给你保管?”
“呃……如果不麻烦的话……”
何弼学干笑两声搔搔头发,眼神瞟来瞟去的不敢直视严丽。怎么说他也算个正常人嘛!提出这种要求真是挺没脑子的,那块玉牌市值不晓得多少钱,总之是何弼学负担不起的那么多个零,光凭一句话就想严丽把玉牌给他?只有殷坚那个脑子进沙的家伙才会觉得有可能。
“我知道了,那东西现在摆在保险柜里,你明天过来拿吧!”严丽平静的回答,何弼学先是一愣,随后张大嘴不敢致信的瞪着她,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她就不担心他把东西弄丢或着私吞了?
“那玉牌还没贵到我不能做主,就算掉了、碎了也没关系,我负担的起。”严丽轻声笑着,眼神中又流露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何弼学吐吐舌头,他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哔、哔、哔、哔,心电图的波形规律的跳动着,病房内弥漫着剌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一股怎么也化不开的绝望。
“殷大师……你帮帮我……”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出气多、入气少,骨瘦如柴的手紧紧的捉住殷司,焦急、艰难的哀求不已。
“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只是……”殷司苦笑。为什么这些曾经呼风唤雨的人,到濒临死亡之际,总显得如此贪生怕死?他并不能带给其它人永生,就算他有这个能力,他也不愿意便宜了这个老人,他所能做的只是提早解脱他的痛苦,为了生存掠夺他人的灵,殷司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第17楼
“殷大师、殷大师,我知道你可以的!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给,殷大师!求求你,救救我……”老人回光返照似的强行撑起自己紧捉着殷司,他快到生命的尽头了,如果就这么死去,那他拚杀了大半生得来的荣华富贵就都成过眼云烟了,他不甘心,说什么也不愿意咽下这口气。
殷司叹了口气,伸手抚上老人的额头,冷凉的触感让老人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