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这种介于蓝天和梦幻之间的淡蓝色。
克劳斯先生问:“你喜欢吗?”
景玉想了想:“还行,不过这种船似乎更适合家庭出行?就是……嗯,爸爸妈妈带着孩子?”
克劳斯诚恳地提出建议:“但是,我聪明的龙小姐,虽然我稍微有一点点财富,但你要知道,钱并不是万能的——我现在并不能满足你的家庭出行愿望、并和你迅速孕育出八个孩子。”
景玉:“……”
她没想到对方对“八个孩子”这件事记得如此准确,不免有一丢丢懊恼。
“不是这个!”
景玉极力澄清,“我的意思是,这个船的颜色,可能有点点儿童?”
克劳斯低头看她:“那全部漆成紫色呢?”
紫色?
景玉坦诚地告诉他:“怎么说呢?我们网络上有个词语叫做‘基佬紫’——嗯,我们并不是歧视男同性恋的意思,只是一个调侃,因为他们中有很多人喜欢紫色。”
克劳斯:“……”
“景玉的另一个含义是白牡丹,”克劳斯建议,“你认为白色的小船如何?”
景玉:“水葬?”
克劳斯做了一个深呼吸。
“景玉小姐,谢谢你,”克劳斯礼貌地说,“和你交流,真的能够大幅度锻炼我的忍耐能力。”
……
当克劳斯的专属定制小船慢悠悠地下水后,景玉去岸边喝了些茶,和俱乐部的其他成员聊聊天,才等到金毛一样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希尔格。
当看到希尔格的时候,克劳斯心平气和地喝完了一杯红茶。
他还是很关心地问了一句:“上帝啊,希尔格先生,你怎么跑得一身汗?”
希尔格用力地喘着气,告诉克劳斯:“我运气真的很差,不知道为什么,离开城铁后,路过的车子都拒绝载我……我抱着这些沉重的文件过来,真的好重……”
景玉贴心地递给他一杯茶:“辛苦你跑一趟……等会要不要一起玩?”
希尔格的眼睛亮起来,就像金毛看到冻干肉。
他问:“真的吗?”
克劳斯将茶杯放回托盘中。
骨瓷相互触碰时,发出动听的叮咚声。
他说:“假的。”
希尔格:“……嗯?”
克劳斯看着希尔格,金色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像个天使。他指了指不远处停在湖边的船:“看到了吗?那个蓝色的。Jemma现在很想玩‘爸爸、妈妈和孩子’的游戏,现在只差一个孩子——景玉希望你能担任这个角色。”
希尔格明显愣住了。
景玉也被克劳斯一顿话给成功说懵。
她想解释,但克劳斯视线已经扫过来。
“Jemma,”克劳斯说,“看吧,希尔格不会接受的。”
“并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像我一样,会满足你的小小爱好,”克劳斯亲自给景玉倒了茶,轻轻放下茶壶后,侧脸看向希尔格,“是这样的吗?希尔格先生?难道你会接受称呼Jemma为‘妈妈’?”
希尔格犹豫着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景玉:“……”
克劳斯沉默三秒。
他用了一个词语来形容希尔格:“不可思议的癖好。”
景玉说:“您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亲爱的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