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早前抓捕膀大力,之后又擒拿水鬼案假老道两次受伤,后来和面具人拼斗又受了内伤,虽然凭着他身强力健,伤势很快痊愈,但受过的内伤终究成了隐疾。
适才和青袍人相斗,又吃了青袍人一拳,虽然卸掉大半拳劲儿,但这一拳毕竟刚猛绝伦。初时屏着一口丹田气,背着颜如月一通狂奔,还不觉得如何,这时静下来,那拳劲发作,引发了之前的隐患,这才喷出一口鲜血,随即昏倒在地。
韩大胆儿栽倒在地,小犹太和老白赶紧抢上搀扶。颜如月让两人将他抬到床上,赶紧拿出针剂药品,帮韩大胆儿医治。
那年头西医擅长外科,对于治疗一些内科慢性病也很有疗效。至于所谓内伤,其实西医并无这个说法。像是跌打损伤之类,西医则称为挫伤严重的便是骨折内出血,或者内脏破裂。
颜如月忙活了好一阵,只发现韩大胆儿肋下有处淤伤,并无其他伤痕。于是便拿了块冷毛巾,包上些冰块,帮他冷敷患处。韩大胆儿被冰块在身上一激,逐渐缓醒过来。
他受到拳劲儿冲击,引发内伤,一口血吐出后,那股胸口窒滞的感觉已然大减,这才缓醒过来,他只觉得浑身无力,但伤处被冰块一敷疼痛立时舒缓不少。
颜如月又帮韩大胆儿检查了肋骨和附近的脏器,见他只是有些挫伤,肋骨并无损折,脏器也无破裂迹象这才放心,又拿出些消炎止痛的西药片剂给韩大胆儿服下,让他稍事休息,这才走进内室,处理自己身上的伤患。
几人伤处包扎处理已毕,颜如月问起几人名姓,这才知道原来今天救自己的高大青年,竟然就是闻名已久的津门神探韩大胆儿。
颜如月问起韩大胆儿之前所破的几起怪力乱神的案子,似乎很感兴趣。韩大胆儿遇到同样不信鬼神,崇尚科学的无神论者,原本十分欢喜,但适才内伤发作,吐血之后精神不振,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渐渐有些委顿。
傍晚时分,小犹太和老白扶着韩大胆儿和颜如月告辞离开。颜如月再三道谢,又出去雇了三辆胶皮,这才目送三人离去。
小犹太和老白把韩大胆儿送回了家。韩大胆儿怕父母老家儿担心,一到家门口就开始强打精神,装作镇定无事,看老两口一见三人,都是连带血痕,尤其小犹更花瓜赛的,便起了疑心。
韩大胆儿只好编个借口,说真仙观道场太热闹,还差点出了事故,被挤成了这样。老两口虽然不信,但见几人没什么大碍也就作罢了。
小犹太和老白告辞离开,韩大胆儿回房,拿出小舅舅朱天飞留给他的一些行气活血丸药吃了,这才觉得身上舒畅了许多,只是神困体乏十分疲累,和衣而卧倒头便睡,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懒洋洋醒来。
休息了一夜,虽然伤患已无大碍,但仍觉得身子时分疲乏,行动间气力不足。过年这段时间,他思索前段日子未解之案,本来已经颇费心力,昨天真仙观中,妖道一真子施展“法力”又让他大惑不解,之后出现一个青袍人,一番激斗自己还受了些伤,此时只觉精神不振,身心俱疲大不如前。
他心中想着真仙观的事儿,洗漱完毕换上警服,吃了口点心,便骑车出门,回了总厅。
韩大胆儿刚到总厅,就见大院门口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一人手中握着一条长枪。平时总厅门口虽然也有人站岗,但是站岗值班的警察都是背着长枪,不赛今天这两个警察神情严峻如临大敌。
韩大胆儿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进门的时候还和两个站岗的警察点头打了个招呼,但两个警察目视前方,神情木然好像全没看见赛的。
进了总厅前院儿,挺好自行车,回身走向总厅大楼,余光扫见预备队的冯勤、吴寿、罗小良和其他几个警察都荷枪实弹,在院中窃窃私语,见韩大胆儿来了,立即装作没事,散在院中溜达,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韩大胆儿这边。
韩大胆儿心中狐疑,却不知这些人有什么阴谋,不过即便有什么算计他也无所惧。刚走上几步台阶,就见范统正从里面出来,见了韩大胆儿,双眼一瞪,好像吃了一惊,朝他使了个眼色,急忙转身往回走。
韩大胆儿不明其意,但心知不妥,几步追赶上去。这时,尤非站在一楼大厅,见他来了,露出一脸急切表情,紧闭双唇双目圆睁,对着他摇了摇头,好像再示意让他别进来,赶快走。
韩大胆儿见尤非表情紧张,示意自己离开,不知总厅出了什么变故,稍微一愣,范统已经一溜烟跑进一楼走廊尽头的厕所。
韩大胆儿正要上前和尤非搭话,询问情况。这时,梅本事突然出现,他面色铁青,一脸阴云,瞪着韩大胆儿,快步走来。韩大胆儿还没开口说话,梅本事便道:
“你闲着没事了!怎么跑去搅闹真仙观!”
韩大胆儿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