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要再看不破,拿着一对招子算是白长了!”
刀疤脸委顿在地,但听韩大胆儿和范统低声对话,心中窃喜,看样子他们之间似乎有些矛盾还是什么,于是不动不出声,只是静观其变。
范统凝望韩大胆儿许久,回头看了一眼刀疤脸,又斜眼看看一旁的王维汉、梅若鸿和叶灵。他脸上表情毫无变化,但嘴唇却轻轻张合似在说话,像是唇语。
韩大胆儿看他唇形似乎在说“我对你没有恶意!”可又像是嘴唇干裂,随便动动嘴唇而已。但此时范统的眼神中,精光一闪,但那眼神乍现即隐,接着又是一脸茫然道:
“韩头儿!您了是不是累了,我要有您了说的那么大本事,现在早坐上梅本事那把椅子了,还用被您了拽到这来?”
韩大胆儿看他的表情,心知有些事他已经默认,但并不想表露身份。
韩大胆儿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山长?”
范统看似疲累脑袋微晃,实则是否认了自己是山长。
凭山长的才知心思,如果被人识破身份,一定会大方承认,绝不会被看破之后依旧抵死不认。韩大胆儿虽然心中仍有怀疑,但这一路走来,范统并无危害众人的意图,反倒帮了众人不少忙。
他大胆儿回思许凌峰的遗言,不禁有些疑惑。许凌峰死前只留下手上有十字伤疤的这句话。或许那本就是山长想让他看到,才故意为之。
凭着山长能操控人心,不在现场却能事先安排计划指挥杀人。剖腹案看似随意,实则计划精巧,一步步带着调查方向走入死胡同。这样的心机智谋,的确能用计故意误导许凌峰。
韩大胆儿心道,若是山长故意嫁祸范统,必然是早知道范统手上的十字形胎痣,而且早晚能让自己发现,这就是说,这人一定就隐藏在身边。估计真正的山长早就看出的范统身份的端倪,这才故意利用许凌峰给自己下套。
这时,范统仍旧手托尖刺要去盘问刀疤脸,好像刚才的对话从没发生一样,他刚才唇语说话,摇头否认,动作幅度极小,而且是背对着刀疤脸,其他人也没有留意到。
旁人看来只以为范统是听了韩大胆儿问话,不解地在原地愣神,殊不知其实他已经作答。
范统继续一脸坏笑地对着刀疤脸道:
“嘿!自己说痛快点,别让我费事,不然可没卖后悔药的!”
范统托着尖刺,就要往刀疤脸伤口上摁,口中问道:
“快说!到底干嘛来的?”
忽然灌木丛中传出几声轻咳,声音苍老沙哑,却异常铿锵,韩大胆儿乍听着轻咳之声,心头一阵,这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那猴脸面具人!
这时,又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来找员峤仙镜的!”
这声音十分稚嫩,感觉就像个孩子。
韩大胆儿却一听便知,这人正是那得了不老长春症,永远孩子模样的“黄袍老祖”!
“喀嚓”“喀嚓”几声砍断荆棘灌木的脆响,眼前一片黑色荆棘断折,灌木扒开几个人闪身而出。
先是一男一女,男的皮肤黝黑,身材健硕,虽然不如之前那铁塔般的黑脸汉子高大,却也肌肉虬结十分强壮。
女的皮肤白皙,相貌艳丽,比之梅若鸿叶灵,自是各有千秋。只是他眼神凶狠,带着一股阴鸷之气。这两人手里各端着一把双筒霰弹枪,枪口指向韩大胆儿几人。
其后缓步走出的,正是那带猴脸面具人的老者,面具人背着一个大号藤箱,里面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什么重物。
在他身边走出个孩子,这孩子左手自手腕处已经断折,断臂处还抱着绷带纱布。右手中指缺了一节,手里端着一把袖珍手枪,眼神凶狠盯着韩大胆儿怒不可遏,却正是黄袍老祖。
之前拍卖会间隙,他和叶灵追逐出了拍卖厅,在南市胡同里被韩大胆儿削掉一节中指,又斩断了左手。此时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就要开枪结果韩大胆儿。
只可惜几人闪出之时,韩大胆儿早已伸腿勾起刀疤脸挡在身前,手中持刀,抵住刀疤脸后心。
低声对梅若鸿几人道:
“找机会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