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汉心情激动,自言自语道:
“一会儿一定要把那块镜芯拍下来!然后带着一起去探洞!”
韩大胆儿心道不妙,这王维汉要是一心拍下镜芯,叶灵又没见过黄袍老祖,万一把王维汉当成黄袍老祖,那可就遭了!必须和叶灵说一声才行!
他四处张望却没有见到叶灵的身影,连那个埃布尔贝特朗也不见了。却看见早前在大门口那个法国人,朝这边走来了。
那个法国人走到切近,王维汉本能地回避退到一边,只听法国人自我介绍道:
“我的名字叫巴勒斯杜兰德,是杜兰德拍卖行老板,这次受贝特朗先生聘请,专门负责这次拍卖会的鉴定和拍卖工作!”
说着伸出手主动和韩大胆儿握手。
韩大胆儿听到巴勒斯杜兰德这个名字,忽然想起,这人正是原本白崇伟帮自己约见的那个拍卖会主办人,只不过因为突发的画室爆炸案,自己受伤耽搁了见面的日子。
韩大胆儿还没开口,巴勒斯便道:
“之前白先生来找我,说韩先生想在拍卖会之前和我见一面,但是那天我等了很久,韩先生也没有出现,接着几天要筹备拍卖会的事情,所以到现在才有机会见面!”
韩大胆儿道:
“真的很抱歉,之前发生意外,我受了伤在医院昏迷,所以没办法如约前来!”
巴勒斯道:
“原来韩先生受了伤,我来中国有些时日了,虽然到天津时间并不长,但也听说过您这位着名神探的故事,听说去年发生在英租界红堡的案件,也是您一手侦破的!想必这次韩先生也是办案的时候负伤了!”
韩大胆儿淡淡地道:
“发生了些意外!”
巴勒斯道:
“不知道韩先生为什么想见我呢?”
韩大胆儿道:
“想和你了解点,关于拍卖会一件拍品的事情!”
其实韩大胆儿原本想了解的是,关于那块镜芯的来历和拍品原主人的消息,因为一般人就算知道员峤仙镜的传说,也未必知道那块掌心大小的铜镜,就是员峤仙镜的镜芯。
不过现刚才见到叶灵的时候,韩大胆儿已经推断出了一切,不需要再了解镜芯背后主人的事儿了。可他这次来拍卖会还有一个主因,就是因为那幅《沉睡的少女》,既然如此就干脆直接问问巴勒斯,关于这幅画持有者的事情。
巴勒斯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我们拍卖行有规定,关于拍品的持有者是严格保密的,因为有些人可能会跳过拍卖行直接联持有者,出高价购买持有者手里的古董,从而省去拍卖行的费用。
但是这样做会有很大风险,没有我们拍卖行的专业鉴定,客人很有可能会买到赝品!”
说着将一个刚走到身边的男人介绍给韩大胆儿,这个男人正是刚才在洋楼庭院里,和巴勒斯耳语的男人。
巴勒斯引荐道:
“这是我们拍卖行的拍卖官,也是古董鉴别的专家,许凌峰先生!”
韩大胆儿见这人身材消瘦,略显文弱,鼻直口正,虽然带着一副眼镜,依然挡住不其眼神的明亮和锐利。许凌峰向韩大胆儿微微点头致意。
巴勒斯道:
“别看许先生很年轻,他师承鉴古专家王博伦先生,后来又去西洋深造,可以说是古董鉴定的全才,不论中外古董,瓷器、玉器、木器、书画,或是雕塑、油画、乃至珠宝,真伪年代一律逃不过许先生的眼睛!”
韩大胆儿总和蓝半尺聊天,素来知道古董界的确有些样样精通的全才,其实蓝半尺主要说的就是他自己。
但他这样的人也仅仅是中国古物鉴定的全才,并非贯通中西。王博伦的名字他倒是提起过,也十分推崇这位老前辈的鉴古能力。不过王博伦也只精通中国古董鉴定,对西洋珍玩并不太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