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胆儿已经看出了程老六的伎俩,虽不知具体阴谋如何,但一定是想对自己不利。程老六也明白韩大胆儿是个少有的硬茬子,软的硬的估计都不灵,而且现在来了一批荷枪实弹的警察,虽说自己不惧,但再想施行诡计,恐怖万不能够了!
韩大胆儿道:
“我知道鲇鱼窝不止转子房和暗娼生意,但我本意是来此寻人,偶然碰上凶案,这才出手探案缉凶,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概问!”
程老六听韩大胆儿这么说,心下稍宽,自觉那“元凶”已经从房上摔下跌死,这凶案也算了结了。既然有韩大胆儿这话在,目下只要给这些警察每人一份犒劳,警察们都得了好处,料也不会多生事端惹出麻烦。
他正想让手下人准备犒劳,却听韩大胆儿道:
“刚才我追逐那人,只是我要寻访的人贩,却并非剥皮杀人案的元凶!”
程老六听他这么说颇感意外,才知原来自己刚才会错了意,又听韩大胆儿接着道:
“鲇鱼窝剥皮凶案远不止现在这几起,这两年失踪的暗娼,多半都命丧此元凶之手!”
程老六听完十分惊讶,他虽然也对这二年,暗娼频频出逃,又遍寻不到,心有疑虑。但直到剥皮凶案发生前,都没往其他方面想过。这剥皮凶案又都留下了没皮的尸首,暗娼出逃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所以按照常理推测,便没将暗娼出逃与剥皮凶案关联。
想不到韩大胆儿现下却说,之前失踪的暗娼,大半都是遭了剥皮元凶白老太太的毒手,心中颇有疑惑!
这时韩大胆儿又道:
“元凶我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里!”
说着韩大胆儿踏上一步,对着小院儿正房喝道:
“出来吧!”
忽然正房里传出一阵唧唧咯咯的怪笑,然后一个尖嗓子的女人声音说道:
“竟然能被你识破,不愧是擒拿三阳教双使的神探!”
程老六和众混混,还有在场的警察范统等人,听见这女人声音都觉得毛骨悚然,背后汗毛直竖,因那声音全不赛常人,尖锐如金铁摩擦,刺耳异常!
那女人又道:
“你怎知那些女人都死在我手里?”
韩大胆儿朗声道:
“两年多前,你开始潜伏于地,原因我尚不清楚。不过鲇鱼窝地处隐蔽,而且女人又多,方便你挑选猎物。侯家后和南市虽然也有不少烟花之地,但毕竟不利隐蔽,暴露的风险很大!所以我推测你是在躲避仇家,一定有人在外面寻你!”
那女人又咯咯怪笑几声,显然是被韩大胆儿料中!
那女人又道:
“这些不过都是肮脏低贱的女人,靠着一副皮囊做些肮脏勾当!我将她们剥皮处刑,也算替天行道!”
说完又是咯咯唧唧一阵怪笑!
韩大胆儿喝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替天行道,这些可怜女人,之所以成为你的目标是因为你有恶疾——嗜血症!”
屋中那女人的笑声忽然止住,小院顿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