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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虚日鼠(第2页)

原来这耗子人,原本生在一个大富之家,但因为他娘怀胎时吃错了药,导致他生下来就天生畸形。他爹听信江湖妖道之言,说他是耗子精托生,所以生下来就把他扔进河里想要淹死。

恰好当时被路过的三阳教徒就走,这才得以活命。救他这人正是三阳教三大护法之一“灰衫行者”。

这耗子人从小拜灰衫行者为师,他没名没姓,因为长得像耗子,师傅就送了他“虚日鼠”的绰号,并从小就告诉他,说他是上天二十八宿虚日鼠转世临凡。

这虚日鼠从小在三阳教长大,那还能有好,自来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害命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说也奇怪,这小子不但长得像耗子,更加和鼠类关系非常,从小便和耗子在一起,把耗子当成自己的亲朋兄弟。三阳教的黄袍老祖曾传给灰衫行者一本奇书,那是汉书中《尔雅。释兽》的失传外篇《御兽鉴》。

《御兽鉴》中所载,都是操纵禽兽牲畜之法。灰衫行者见虚日鼠和耗子形影不离,亲如一家,于是将其中“御鼠”篇,教给虚日鼠。

自此虚日鼠便利用三阳教研究的药石,操控群鼠,四处偷盗。若有人阻拦,便会被群鼠分而食之,所以虚日鼠操纵的耗子吃过人肉,都是红眼。

这虚日鼠作恶不止于此,他还帮助三阳教偷盗三朝未满的婴儿,并残杀婴儿用以炼丹,简直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几年前,狗少意外和三阳教结仇,幸得异人相救,后来他拜了这人为师。

那时虚日鼠和白二姐找上门寻仇,却败在狗少师傅手里,虚日鼠见势不妙扔下白二姐自己逃命。白二姐却受了重伤,只能四处躲藏,想不到却藏在福厚里鲇鱼窝休养生息。

狗少这次回天津卫办事,却已发发现白二姐行踪,这才暗藏福厚里,在韩大胆儿危急关头,泼水相助。

狗少之说到这里,韩大胆儿再问其他来龙去脉,狗少却不愿多言。韩大胆儿看出,其实是因为陆松涛在场,所以有些事狗少才不愿透露,当下也不再问,只把耗子人尸身扔进地洞一并化了。

地洞里的火,烧了一个多小时这才熄灭,这里虽是旷野,但远处东于庄有人居住。不过这片旷野也不少孤坟,就算有人看到烟尘冒气,也只会以为,是有人在烧纸钱祭扫先人而已。

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陆松涛找了些枯枝将珍宝盖住,以免有人偶然经过,看到珍宝横生枝节。

又等了两个钟头,这才见远处尘烟滚滚,一辆轿车和一辆卡车朝这里开了过来。车到枯林钱停住,白崇伟从车里跳下来,身边却跟着赵景生的保镖陈九。

韩大胆儿这才知道,原来卡车是赵景生安排的。于是简单把事情交代了一下,请司机跑一趟,和陆松涛护送国宝回南京。白崇伟本就准备和韩大胆儿一起寻找东陵国,而且赵景生也答应帮忙寻回国宝,但现在突然出现个陆松涛,也让他着实讶异。

韩大胆儿当日从红堡追击森下一郎的事情,并没和白崇伟详细说过,这时白崇自然不知眼前这其貌不扬的男人,便是那天红堡中,不可一世的小日本。

韩大胆儿见白崇伟一脸茫然,便想把前因后果交代一遍,这时极少开口的陈九道:

“我家少爷说了,相助韩先生是一开始便说定的,所以不需要知道任何理由!”

他说话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他这性子倒是很对韩大胆儿胃口。白崇伟听陈九这么说,自然也不再多言。

适才接到韩大胆儿电话,白崇伟便有些担心。他所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赵景生!

事前赵景生便主动要帮忙寻回国宝,而且对相助韩大胆儿寻宝的事情情极为上心。现在既然找到了国宝,若不和他通个气儿,只悄悄将国宝运走,却似乎略有不妥。

白崇伟家世背景虽不及赵景生,但却不是怕他,只因为赵景生是自己多年好友,他深知赵景生的脾气。赵景生若不想帮忙,任谁说了求了也不管用,但他若要帮你,你需不需要他帮,他都要帮,你若推辞,便是和他为仇作对。

所以白崇伟接到韩大胆儿电话后,便直接联系了赵景生,并言之凿凿说是韩大胆儿找他相助,只因没法联系到他才找到自己。赵景生当即便派保镖陈九,找了辆稳妥的货车,和白崇伟一起来了西于庄外的旷野。

几人将国宝装进货车上准备好的木箱里,再将木箱放进货车夹层,外面则堆了许多其他各色货物用来掩盖。陆松涛和韩大胆儿简单话别,并预定等他将国宝上交之后,会再回天津卫,到时候再想几位好好道谢。

韩大胆儿自然知道,他在回来,却是也为去探那赝品铜镜上,标出来的南市小院儿!

除了司机陆松涛,陈九也跟车前往,说是沿途护送,想来有赵景生的关系背景在,沿途有什么关卡,也都能顺利通关。韩大胆儿也明白陈九跟车的另一层用意,毕竟陆松涛和自己都仅仅是刚认识而已,大批国宝就这样交在他手上,赵景生并不放心,陈九说是沿途护送,其实主要却是监视。

卡车走远之后,白崇伟见韩大胆儿浑身是伤,知道他有经历了一番恶斗,于是便驾车把他送到马大夫医院,处理伤口。

韩大胆儿心中尚有不少疑团,所以想让狗少同去,但狗少说自己之前在天津卫闯了祸,现在实在不便当众现身,等韩大胆儿从医院回来,他自会前来解答韩大胆儿心中的疑惑。

韩大胆儿在医院包扎处理伤口之后,不愿在医院多留,便硬要回家休养。回到家之后,一身伤痕父母老家儿不免又是一顿唠叨,还是老娘抹泪,亲爹劝慰,不外又是辞职不干回家经商之类的恶。韩大胆儿只能草草敷衍几句,先安了二老的心,这才回屋休息。

谁知一进屋,却见屋中坐着一个人,正是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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