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卢俊的不是九指半么?人都死了!”
韩大胆儿,走出三区公署大门,顺着河往金刚桥方向走去,边走边道:
“我说的是指使九指半的人!”
几人顺着海河边,过了金刚桥和旧民政所,然后顺着大经路一直往前走。
这片地区都属于河北新区,是清末洋务运动时直隶总督兼通商大臣袁世凯,在海河北岸开发的新城区,也是袁世凯推行新政的地方,当年开发建设的时候,就采用了采用了西方城市规划理念,所以当时称为北洋新城。
几人过了电话分局,走不多远,就来到一处西式大宅外。
这是一栋奥地利风格建筑,带有浓重的哥特式风格,虽然只有两层,但却显得甚为高大。由于大宅所有窗户全都紧闭,而且挂着窗帘,就更显得建筑十分阴郁。
大宅前后都有庭院,种有不少树木植被,其中有数棵参天大树,应该是兴建大宅之前就在此地生长的古树,动土时被保留了下来。因为树身很高,即便旭日高升,大树繁茂的枝叶也会遮天蔽日,把整栋大宅笼罩在阴影之中,所以更凸显其哥特风格大宅的冷峻。
这大宅不是别处,正是屠兽场现任场主黄潇的宅邸。
范统一看是黄潇的家,心里就有点打鼓,心说刚才还不如和李环去运尸呢,这黄潇岂是好惹的,他控制着全天津卫的屠宰业,每年光给总厅的利润就得十万八万,又是厅长亲自任命的人选,说归说,可轻易动不得。
韩大胆儿并没上前敲门,而是在黄宅不远处,找了个僻静处坐下休息。
陈飞扬问道:
“师父,咱在这等嘛?”
韩大胆儿道:
“张彪一回来咱们就去抓凶手!”
范统看了一眼黄潇的大宅,又转头问道:
“韩头儿,你说的指使杀人的,不会真是黄潇吧?”
韩大胆儿道:
“你们听说过一种叫嗜血症的病么?”
范统和李环摇摇头,只有陈飞扬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好想念书时候,听一个同学说过,这病叫什么……什么淋什么的病!”
范统道:
“淋病?那不是脏病吗?妓女才得那个病呢!”
“不是淋病……”
韩大胆儿道:
“是卟啉症!又叫嗜血症,是一种血液疾病,是种绝症,得了这种病活不了多久,而且还有光敏性皮炎!只要晒到阳光皮肤就会被灼伤,就跟外国小说里的吸血鬼怕光赛的!
得了这种病的人吃药缓解效果很差,因为这是一种血红素合成过程中,酶缺乏引起的血液病,还有个名字叫紫质症,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是输血,直接喝血也有些效用,最好就是直接生吃人的肝脏,才能有效地缓解病情!
所以这病才被称为嗜血症!”
范统道:
“您了的意思是?黄潇得了这种嗜血症?……老尤倒是说,外面都传黄潇得了重病,所以在家问医求道……”
韩大胆儿指了一下不远处黄宅的两层小洋楼,说道:
“你看大白天的,小洋楼里采光本身就一般,可那房子却把所有窗帘都拉上了,就是因为得病的人害怕阳光!”
李环忽然道:
“不对吧!我听刘方说,那天在侯家后的第二案发现场,好像看见黄潇出现过,他要是有怕光这个……这个嗜血症,那怎么能大白天站在太阳底下呢?”
韩大胆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