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紫天乙担忧的心落了下来,被酒熏醉的眼睛光芒愈发坚定。
画面一转,大红色的泪烛喜气洋洋,新娘子一身大红嫁衣坐在床上,新郎官穿着喜袍走了进来,两人喝过交杯酒后,忽然一阵阴风吹灭了大红喜烛。
洞房花烛,喜烛要烧一夜,若是灭了定然不好。
紫流云皱着眉头走过来,欲点亮喜烛,刚走到喜桌前,忽然身子被人点了穴道,随即,他昏了过去。
“流云,蜡烛还未点好么?”有雨的夜,阴沉的没有一点月亮,房间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絮儿心中吓了一跳,随即想到房间里除了紫流云也没有别人。
“流云,你怎么去了没点蜡烛?”她奇怪的问道。
“紫流云”没有说话,而是开始解开她的喜袍。
浓重的酒气喷洒在絮儿脸上,她心中一乱,猛的推开把自己压上床的男人:“你不是流云,你到底是谁?”
房间中的男人没有回答她,他身子再次压上床,把紫易给他的药喂入絮儿嘴里,不一会儿,絮儿真的“乖”了,开始自觉的脱衣服。
紫天乙心中一喜,他下床点亮蜡烛,欣赏着女子脱的只剩肚兜的样子:“过来,帮我脱衣。”
絮儿很乖的走了过去,帮紫天乙脱了衣服,亲吻他的胸膛。
一夜极尽缠绵。
第二日,紫天乙先醒来,他看着床上的女子,心中吓了一跳,回忆起昨晚的画面,他眼神复杂极了,该死的,他上了紫流平的当,依着絮儿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对她做下这种事,恐怕会轻生。
紫天乙重重的锤了一下自己的头,心中急躁,又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紫流云,一个主意浮上心头,他把紫流云身上衣服全部除了弄上床,又运起一道记忆封印点入絮儿太阳穴,最后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絮儿,狼狈的离开了他们的喜房。
没多久,絮儿的肚子就有了喜讯,紫天乙知道的当天,心中又惊又喜,独自在房里比紫流云还兴奋,他的孩子…出生了……
空中画面到此,如烟云般散去。
紫元夜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真的是…宗主的儿子…不…是宗主强了他的娘,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若不是宗主强了娘,他还是父亲的儿子…。
紫流云看完后,身子摇晃的差点倒在地上,幸亏紫东阳及时的扶住了他。
“难怪絮儿生下东阳不久后就服毒自杀了,难怪絮儿经常用那种难以启齿的眼神看着我,难怪絮儿时常被噩梦吓醒,原来是你,是你紫天乙对她做了这种畜生之事。”紫流云忽然朝紫天乙看去,眼神中恨意滔天。
紫天乙身子无力的靠在墙上,他苦笑着说道:“我对絮儿的爱不比你少,絮儿原本也是爱我的,当年,就因为我一时大意,中了百花娘子的春药和百花娘子发生了关系,絮儿才不肯原谅我,才选择了你。”
紫流云愤怒的说道:“既然絮儿选择了我,你就不该再对她做出那种事来,那一晚,我一直不记得曾对絮儿做过什么?但怕絮儿胡思乱想,我一直不敢和她说,却没想到,竟然是你这畜生。”
紫流云说着,嘴里溢出一口血来,絮儿的死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他想过很多可能性,唯独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父亲。”紫东阳和紫元夜看到紫流云吐血,同时叫道。
“畜生,我要杀了你。”紫流云忽然捡起地上死去之人的剑,朝紫天乙刺去。
紫天乙躲也不躲,身子朝紫流云的剑走去,从心脏刺破。
紫元夜看到紫天乙被“父亲”刺破心脏,手开始发颤,心中升出一种揪心的疼痛。
从小,紫天乙对他的疼宠就大于父亲,练剑,写字,无一不是紫天乙淳淳诱导,长大后,他也年轻气盛过,他也犯过错,无一不是紫天乙护着他躲过那一次次的惩罚,包括后来,他爱上小雨的娘亲,整个宗族中没人支持,只有紫天乙告诉他,既然爱了,就要大胆去爱,因为失去的代价,太痛。
当时,他只觉得宗主说的对,他大胆的爱了,却不知,原来这男人爱的竟然是自己母亲,还做了那么荒唐的事…。
紫流云看着将剑刺入紫天乙心脏后,手拿着剑柄一直抖不停:“你…为什么…不躲?”
紫天乙苦笑着摇摇头:“絮儿死了之后,我一直想随她而去,若不是因为…。”他转头看向紫元夜,继续道:“若不是因为元夜还那么小…我舍不得丢下他,我也就随絮儿去了。”
紫元夜心中一痛,眼睛有些发酸,宗主对他的好,对他的恩历历在目,他怎么也不可能从脑中挥掉,他如何,也恨不起来紫天乙…。
紫天乙看着紫元夜,目光慈爱,嘴角扯出一道柔和的笑:“元夜,在我死之前,你能叫我一声爹么?”
爹?
紫元夜朝紫流云看去,他的爹…是养育了他多年的紫流云,怎可…怎可……
紫洛雨抱着小包子靠在萧亦然怀中,她吸了吸鼻子,见萧亦然低头看她,她又眨了眨眼睛,两滴泪水眨了下来。
看到爸爸难过,她也好难过,虽说宗主当初犯了不了弥补的过错,但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不管怎么说宗主都是爸爸的亲生父亲,而且,宗主对爸爸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她知道爸爸此刻复杂的心情,特别是看到宗主毫不犹豫的把身体送到剑口上,她的心也跟着提了好高,但这是宗主的选择,宗主要为当初的事做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