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有什么打算,还是呆在这里,一辈子做个小小卫生院的医生?”
“对啊,还能怎么样?”
黄瑶远也跟着躺下,嘴里叼了一根狗尾巴草。
“我就这么一个志愿,怎么了?
就算到了其他医院,不还是一个医生吗?
还不如就在这里。”
“说得也是哈。”
张知青也想,在理啊。
说不定县医院还累,不就多几块钱吗?
不,这几块钱还是很多了。
自己回城一个月才十二块。
我的妈呀,才十二块。
“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孤单吗?”
“孤单个锤子,你不来,我也过了二十多年了吗?”
黄瑶远直接他一脑瓜崩。
“你不在这里,老子别提有多高兴,看见你,老子才不高兴呢?”
“嘿,好像是也,要不是我,你那认识什么老许同志,那小子又给老子送了一瓶好酒,晚上要不要来点。”
“酒大伤身,特别是像你这种骨折过后的患者。”
“是不是哦。”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对啊,你是医生,那我咋办?”
“给我不就得了吗?”
“也是,等下我就给你拿去。。”
“好,果然张知青同志是一位好同志。”
“且,不对啊。。。”
“又咋了,一惊一乍的,跟闹鬼似的。”
“去,去。。。我要说个什么来着,怎么被你一打断,我就想不起来了呢?”
“你啊,你啊,看嘛,脚上的骨折都快转移到脑部了,回头到我那里来,我给你好好查查。”
“嗯,好。”
张知青一直在回忆,他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