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没有啊!
村长毫不掩饰地露出失望的神色。搜查工作一无进展。越智朋子这条微弱的线索,关系着最后一缕希望。
“可是近来,有个男人开始和她接近。
“近来的事,有个屁用。
现在的调查,是追溯当时杀害美佐子的动机,案件发生以后出现的人事往来,与案情挂不上边。
越智朋子也二十三岁了,有一两个男朋友当然不足为奇。问题是这个男人与柿树村有关系。
“与柿树村有关系……你。没搞错吗?
村长的眼神有点紧张。
“确切他说,是案件发生以后才有了关系。风道屯遇难的孩子,只有一个还活着吧?那个男人现在正抚养着这个孩子。
“那孩子叫长井赖子!不是寄托给她的远亲了吗?
“是啊!抚养赖子的那个男人,最近常同越智朋子来来往往。
“这可不是件小事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名叫味泽岳史,这样写。”
“他是干什么的?”
“是菱并人寿保险公司羽代分公司的外勤员,年龄有三十岁左右,是个体格健壮的彪形大汉。可是由于没有他的户口登记,因而无从查清他的来龙去脉。那个名字可能也是假的。
即使他从前蹲过监狱,名字也不去叫味泽。“
“指甲是什么样的?”
“本来我想看看指甲,可是事情已经过了两年,我想早就长好了。
“能取下指纹就好了。”
“不能操之过急,调查他的来历还有许多别的办法。队长,您看味泽这个人怎么样?”
北野两眼瞅着村长的脸,就像一条猎狗叼来猎物,询问主人有多大价值似的。
“是啊。有点眉目啦。抚养长井赖子的家伙又去接近越智美佐子的妹妹。这两个人都与风道屯有关。你先去彻底弄清味泽岳史的情况,人手不够的话再派几个。”
“暂时不要。我觉得还是一个人搞好。这样在羽代署的眼皮底下不会大突出。”
“跟羽代署怎么啦?”
北野突然口吃起来,村长从他的口气中仿佛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疑虑。
“这只不过是我的感觉。”
“没关系。说说看!”
“我总觉得,羽代署的气氛不爽,看样子,他们并不乐意让人了解周围的情况。”
“为什么?”
“还弄不清楚。朋子的父亲越智茂吉是现在羽代市最大报纸《羽代新报》的创始人。”
“三年前他就死了。我记得是车祸。”
“羽代的市政自从明治年间以来就一直被名叫大场的一个家族把持着。他独吞了在市内发现的天然气资源,世世代代就像城主似地统治着那个城市、听说现在是第三代了。战后,他们暗中旬结暴力集团,进一步加强了他的强权。越智茂吉曾挺身而出同他们斗争,当时,他单枪匹马地办起了《羽代新报》,开展了摧毁大场体制、驱逐暴力的宣传运动。”
“这些事情我也略有耳闻。”
“这个宣传运动得到了市民的大力支持。正在运动如火如荼的时候,越智突然横遭车祸,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你是说,那背后有大场的黑手作怪?”
村长的表情仍果然不动声色,但眼窝深处却放出炯炯的光来。
“当然不能断定。不过,这件事极为可疑。”
“可是,警察已断定是交通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