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费雯问过迈克要当外科医生的想法,他则问了她为什么
要当护士。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迈克,”她答道。“我只记得我从小
就想当护士。”她告诉迈克说,开头她的父母曾经反对过,以后
知道她很坚决,就不再反对了。“我想可能是我想为我自己找
点什么事做,而护士是我最想做的事。”
塞登斯问她:“你现在还那样想吗?”
“是的,还那样想,”她说。“噢,也是一阵一阵的。当你很
疲倦的时候,见过了医院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时候,你在
想家的时候——有时你会想到值不值得呢?是不是可以干些
轻巧的工作呢?我想谁都曾经这样想过的。可是在大多数情
况下我是相当坚定的。”她笑了笑又说:“我是个很坚决的人,
迈克,我决心当个护士。”
他心中暗想:对,你是很坚决的,这点我相信。在她讲话
的时候他暗自观察她。他感到她有一股内在的力量——在她
那似乎很温柔的女性的外形之中隐藏着一个坚强的性格。象
几天以前一样,塞登斯又觉得自己动了感情,他马上又警告自
己:不要给情网套住!要记牢,你的感觉基本上是生理现象。
快到午夜了,费雯已经在晚归假单上签了名,用不着赶忙
回去。有些从制度严格的护校里出来的老护士觉得如今给护
校女学生的自由太多了。可是实际上很少有人提出什么指
责。
迈克碰了碰她的胳臂。“咱们到花园转转。”
费雯笑了。“我听见过这句老词儿。”可是当他引她到门口
进花园时,她没有拒绝。在黑暗之中她看得出两旁的白杨树,
脚下是柔软的青草。
“我搜集了不少的老词儿,这是我的专长之一。”他拉起了
她的手。“你还想听吗?”
“还有什么?说一个。”尽管她很自信,现在声音却有一点
发颤。
“象这个。”迈克站住脚,两手捧着她的肩,扭过她的身体。
然后他吻了她的嘴唇。
费雯感到她的心脏跳得更快了,可是她心里还能分析,是
到此为止呢,还是接着发展下去呢?她很清楚,如果她不有所
表示,以后再想刹住就不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