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想破头去,也难解其中关键,毕竟谁能想到,应白雪痊愈,竟然全赖彭怜造化之功?
应白雪这边惊疑不定,房里一双偷情男女已然结束,只听「啵」一声轻响,却听翠竹娇声说道:「奴婢真是爱死公子这根大肉棒了,恨不得就此死在上面才好,以后公子功成名就,可别忘了奴婢,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陪伴公子左右,奴婢也心甘情愿……」
那书生说道:「自当如此,却是不需多言,好姐姐,你且去夫人房里服侍,待到晚间,小生再去寻你……」
两人小声耳语,不时轻笑一声,洛行云听得娇躯酥软,此刻想走,却又怕撞到两人,留在此处,却又不知何时事了,正纠结间,婢女翠竹却先走了出来,她步态扭捏、别扭至极。洛行云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她当日与丈夫初试云雨便是这般,白日里走路也要夹着屁股,稍微动作便即生疼,想来此时翠竹亦是如此,方才所言「下面肿着」便是明证。
洛行云暗啐一口,却不见那书生出来,又苦等半晌,却仍是不见动静,急忙从暗处出来便要离开,只是好巧不巧,迎面正撞见一个高大健壮少年从书房中出来。
洛行云本要就此回房,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朝着书房门口走来,她斜眼观瞧,却见那少年书生相貌俊秀,头上梳着书生发髻,面上稍显稚嫩,身姿却极是挺拔,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去。
见她过来,书生却是看呆了眼,慌乱之中抱拳行礼让于一旁,举止行为端的好笑,让人一见却如春风拂面、和煦淡然,并非方才墙角听闻心中所想油腻污秽风流浪荡模样。
洛行云寡居府中,何曾这般与男子贴近相处,当下不由心儿乱跳,不住斜眼观瞧彭怜。
彭怜却也一直盯着眼前年轻女子上下打量,他却不知如此观看女子,世俗之中已是非礼,于他却并无此念,只是想看便看,喜欢看便要多看,无他,唯自然尔。
眼前女子不施粉黛,素颜之中隐见一股淡雅凝定,眉宇间略有轻愁,两腮上浅浅梨涡,眼波流转之间隐见羞窘慌乱,苗条身材藏于褶裙之下,只觉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只是擦肩而过,便有一股迷离香气沁入心脾,润化心田。
洛行云被彭怜看得心头乱跳,步履微乱进了书房,绕过屏风隔绝那道火热目光,这才轻轻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饱满胸脯,她暗骂自己无用,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的只被人看了几眼便心慌意乱起来?
转念之间,忽然闻见一股奇特味道,书香之中隐约一股淡淡腥膻气息,洛行云深深吸气,忽然心中恍然,不由暗啐一口,恨那书生婢女淫乱书阁,偏生自己还要一头撞了进来,还这般闻了半天。
「小生惶恐,当面可是府中少夫人?」
言语声响,洛行云吓了一跳,转回头去,却见那书生彭怜竟然跟着自己进了书房,不由后退一步,色厉内荏说道:「正……正是妾身,你……你意欲何为?」
彭怜一愣,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行礼说道:「小生唐突,还请少夫人恕罪!只是小生与少夫人从未谋面,一时心中好奇,尤其少夫人如此气质高雅相貌清秀,小生情不自禁相随而来,若有冒犯,还请少夫人海涵则个。」
洛行云缓了缓神,又气又笑说道:「既知冒犯,为何还要前来?妾身来此寻些书籍观看,公子既然要走,不如就此离去,如此岂不更好?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岂不徒惹旁人非议?」
「少夫人相貌清秀雅丽,小生心中爱慕,既然喜欢,那便多看几眼,少夫人若是不喜,那小生便躲到远处偷看,不让少夫人察觉便是……」彭怜心口如一,想了便做,留下一番话语,便即翩然而去。
洛行云暗暗称奇,心说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豁达通透,若非着实好色,倒是小姑良人,心中胡思乱想,随意寻了几本书籍便即离开。
随手带上书房房门,转身却见那书生正在远处回廊之下望着这边,见自己看去,便闪到柱后,竟是孩子气十足,却也言出必践,果然躲在远处偷看。
洛行云心中好笑,若非她之前听过这少年如何亵玩婢女翠竹,怕是难以将他与那书房之中淫色书生联系起来,她抱紧书籍快步疾走穿过月门便要回房,却听那书生远远喊道:「公子别过少夫人,还请少夫人慢走!」
洛行云被他忽然出言吓得一跳,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竟是将脚崴了。
她偷听别人墙角时便双腿酸软却浑然不觉,遇到彭怜心中忙乱更是不曾坐下休息,平日里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了,这会儿体虚无力却又捧着五六本书籍,被那书生一叫,自然而然摔倒在地。
「少夫人,小生唐突了!」那书生快步前来,便要去看洛行云脚踝伤势。
「你……你莫要碰我!」洛行云心慌意乱,赶忙缩回脚来,却疼的眉头轻皱,秀丽之中竟别有一番美感。
书生色授魂与,眼神痴痴傻傻,动作却迅疾无伦,直接将洛行云娇小脚丫握在手心。
洛行云只觉脚踝一阵火热,瞬间便不那么疼了,只是脚踝被人握着,不由又羞又气,浑然忘了脚上异样,不由出言喝骂:「你这轻薄无形登徒子!却离我远些!」
彭怜一愣,心说我好心好意与你道别,你自己摔倒在地,却又与我何干?我费劲力气救治于你,你不感激于我也就罢了,竟然反咬一口,如此心性,实在有愧这般花容月貌。
他初时喜爱洛行云年轻貌美秀外慧中,动情之处便主动接近,此刻心中嫌弃,便再无此心,只是如今借宿陈家,虽与夫人应白雪媾和,却也不便得罪这少夫人,一念至此,继续默运功决,手中真元鼓荡,随着掌心触及女子脚踝,便将那丝丝缕缕真元浸润过去,片刻之间,便将那痛楚减缓不少。
施治完毕,彭怜洒然起身行礼,随即径自回房,留下洛行云在那里呆坐无语。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