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地照在大衣的肩膊上。在旁人看来,这两个人不过是在晒太阳。
“首先要提到火车餐卡的‘客人,一位’饭票……”鸟饲开始说出他的看法,讲了
过去的疑问和理由,又终于把女儿所说的“爱情和胃口问题”说了出来。
“所以,我总觉得,是不是佐山一个人搭乘那班火车来的呢?”
三原自始至终怀着极大的兴趣倾听着。
“这的确有意思,我也觉得有些道理。”三原转动着眼睛说道。“可是,在东京车
站上有目击着亲眼看到两个人上车啊。”
“是有人看到,所以,是不是可以假定阿时在中途某一个车站下车了呢?”鸟饲说。
“就这样假定吧,如果她下车,”三原又从口袋里把记事簿取出来:“饭票是十四
日的,火车在二十三点二十一分到名古屋,所以是在名古屋或者名古屋以前下的车。一
般火车餐卡都是二十二点就不卖东西了,照此推算,阿时不是二十点在热海下车,就是
二十一点一分在静冈下车了。”
“说得对,大致差不多。”鸟饲本来也似乎有这样的判断,现在听到三原把自己心
里的话说出来,不觉连连点头。
“好极了。日子相隔虽然多,效果如何虽然无从知晓,不过,立刻到热海和静冈车
站和旅馆去调查,总是有好处的。何况,一个单身女人的事,调查起来要方便得多。”
三原说到这里,问道,“此外还有什么线索吗?”
“佐山住在博多的一间名叫丹波屋的旅馆里,从十五号开始,一个人直住到二十号。
十五号是他从东京来到博多的当天。”
鸟饲于是又把佐山化名营原在旅馆等待外来电话,二十号夜晚八点钟有女人打电话
找菅原,佐山听了立即外出,当晚就情死的材料介绍出来。
三原热心地听到这里,插言说道,“知道佐山化名的,当然还是阿时。两个人一定
在事先商定化名的了。”
“我也这样想。所以,这就解开了一个疑团。”
“什么疑团呢?”
“前几天,我总认为佐山和阿时是一起来到博多的,后来阿时不知又去了什么地方,
现在,听你分析之后,我也觉得一定是阿时在中途下车,后来才来到此处。换句话说,
阿时是在十四号那天,在热海或者静冈下车,让佐山先走,自己在二十号才到博多。到
了之后,就打电话到旅馆,而佐山一直在旅馆等电话,由此看来,两人是商量妥当的。”
鸟饲说到这里,又加了一句,“不过,也有一件事没商量好。”
“噢,是什么呢?”
“阿时在哪一天到博多,没有商定。佐山每天在旅馆里等待电话,这就说明并没有
定好她到博多的日期。”
三
谈到这里,三原在记事簿上绘明一个火车时间表。写完上后,对鸟饲说,“大致是
这样子的。”
鸟饲仔细看了,连说,“对的,对的。”
“可是,阿时为什么要在中途下车呢?”三原问他。
是啊!这话问得对,鸟饲一时答不出来,过去也曾经想到这问题,始终找不到答案。
“我不清楚了,为什么呢?”鸟饲用手轻轻拍着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