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免亵渎大神缓缓道:“其实忘我首座只要想想今日的事情,就知道白眉大仙的用意了。”
忘我打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今天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他只是奉命将张剀带到了坐望峰,难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心中惊惧无比,“大仙,难道是想拿张剀做引子,吸引僵尸之王前来?”他说到这里声音都是几乎打颤了,暗想僵尸之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鸟,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在这里安稳的说话,坐望峰恐怕都被僵尸之王削平了,只是此事大有可能,不然为什么免亵渎大神不让自己把张剀带到了祭神峰,而是去了坐望峰,难道免亵渎大神对自己心存不满,想要借机把异己铲除不成?
他这刻功夫想得比自己一辈子想的还要多,心中发苦,额头已经见了冷汗,可怜巴巴的望着免亵渎大神,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只是想着白眉大仙既然牺牲几个仙道的门派都是眼睛不眨一下,那么牺牲坐望峰也是大有可能了,只是刚才他还说十八峰是仙道的根基,这又该做如何解释?
冷冷的望了忘我半晌,看到他额头上冷汗冒出,免亵渎大神眼中光芒一动,终于笑道:“并非如此。”
忘我喜从天降,如同死囚碰到了免死金牌一样,急声问道:“那张剀和僵尸之王有什么干系,为什么要我和忘心不择手段的让人杀了他的家人,嫁祸给了僵尸之王?”
“因为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来了。”免亵渎大神淡淡道:“坐望峰向来不把这些世俗的看法放在了眼中,只要是大仙吩咐的事情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其他各峰上的同脉虽然也能做成此事,但是效果也不会如此之好了。”
忘我心中苦笑,不知道这个免亵渎大神是夸他还是损他,不过的确如此,白眉大仙只是说让他找人杀了张剀的家人,逼得张剀痛恨僵尸之王,然后把张剀带到坐望峰,这一切事先都是安排好了,忘我当时假意推托也是做作了,他也知道张剀绝对不会错过拜师报仇的机会,让他自己求着上山,比自己主动要求他上山自然好了许多。
只是张剀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用得着自己这般的大动作,不过既然是大仙吩咐下来的,他做事也就是务求尽善尽美了,这才找了几个不入流的仙道人物,吩咐他们趁张剀出门,杀了他全家。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几个不入流的仙道做事也和他一样,为了讨好上面不择手段,不但杀了张剀的老母,还对张剀的妻子先奸后杀,手段残忍,恐怕就是魔道也不过如此了,他本意是想驱走这几个人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种结果,生怕大仙和免亵渎大神怪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几个人也是一杀了事,就算事后追究起来,自己也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死人的身上,张剀若是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就不是想拜他为师,而是想杀他满门了,只是张剀在忘我眼中无疑和蝼蚁一样,无足轻重的,忘我却是一直想不明白大仙和免亵渎大神为什么对一个凡人这般的看中!
疑惑的眼神望向了免亵渎大神,忘我终于问道:“难道张剀也是干系到仙魔两道权益的重要人物?”他打死也不相信,那么无用的张剀对僵尸之王有什么影响。
没有想到免亵渎大神说了一句差点打死忘我的话,“不错,张剀正是克制僵尸之王的关键人物!”
×××神迹山,坐望峰!
神迹山十八峰个个高耸入云,其中祭神峰号称与天同齐,坐望峰可以说是勘比祭神峰的高度,人在峰顶,油然而成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只觉得白云仿佛浮动在了身旁,心中自然生出了一种出尘之意。
坐望峰却和祭神峰不同,祭神峰终日白雪皑皑,冰彻寒冷,坐望峰却是四季如春,鲜花怒放,不由不让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和伟大。
坐望峰里的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寻常百姓不要说峰顶,就是半山腰都是无法到达的,只是张剀却是个例外了,他是个寻常的百姓,却能呆在坐望峰,这可以说是一个异数了,不过张剀丝毫没有什么兴奋之意,他望着不远处仿佛触手可及的白云,没有什么出尘之意,反倒只想跳下山崖,一了百了了。
整整的来了三天了,他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可是报仇仍是是茫然没有什么指望,他到了山上才知道忘我竟然是坐望峰的首座,那可是神迹山的数一数二的人物呀,忘心竟然是坐望峰的长老,也是在百姓心目中神仙一样的人物。
张剀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碰到血獠王,也做梦也没有想到血獠王对他居心不轨,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天还能碰到两个只能在传说中听到的神迹山的神人,可是他不是做梦,亲人是他亲手埋的,再也活不过来的。
张剀心中痛恨无比,一心以为上了神迹山坐望峰后,就能拜得忘我的座下,成为神族的一员,修炼好法术,杀了血獠王。
他还只是认为天涯是血獠王,而不知都他现在是仙魔两道闻风丧胆的僵尸之王,可是他就算知道了天涯是僵尸之王他也不怕,他只想和僵尸之王拼命,就算死了也不怕,胜过成天在这里的郁闷。
可是他现在连找僵尸之王拼命的机会都没有,上得坐望峰以后,忘心只是安排他做的事情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不但忘心不见了踪影,就是忘我也是再也没有露面,他想拜师,可是师父不在,他想下山,可是却无能下去。
他虽然走惯了山路,可是这个坐望峰的峰顶既然寻常百姓不能到达,这就说明险恶无比,上山容易下山难,他简直不知道下山的路在哪里,又该如何下山?只是觉得胸口的那股郁闷愤怒之意越来越浓,几乎要爆炸了一般。
坐了大半天终于还是叹口气,站了起来,向住的地方走去,他当然不能跳下山崖去,因为他还要报仇,找天涯那个衣冠禽兽报仇,只是,这一天什么时候能到?除了住的地方,每天一天有两顿饭菜摆在张剀居住的地方的桌子上,只是些白饭青菜之类的,张剀本是穷困之人出身,倒也没有什么,何况这个时候就算山珍海味摆在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心情品尝了,只是今天有点例外,桌面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张剀回到房间愣了一下,以为坐望峰的道士忘了给自己送饭,他在悬崖边上坐了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晚上也没有晚饭,肚子里面实在有些饿了,只是却是不好意思去找道士们去要,自己无名无份的,也不算是神族的弟子,人家也没有义务天天给自己送饭了,想到这里,张剀有些释然,又有些愧意,肚子里面虽然很恶,可是却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情,倒头就睡,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等到醒来的时候,又有些发呆,桌面上仍然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这个时候本来是上午一顿饭早该送来了,难道是坐望峰的弟子忘记了,张剀暗自寻思,饥饿加心伤交织在一起,只是脸皮有些薄,仍然不好意思去催,暗自想到,多半是他们事多,到了晚上,晚上多半会送饭来了。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任何东西,实在有些饿的够呛,饿的伤心都是几乎忘记了,饿的浑身有些打起了哆嗦,一咬牙,蒙上被子倒头就睡,希望到了晚上能有饭吃,一觉睡醒后外边的天色已经黑蒙蒙的一片,张剀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想念死去的亲人了,而是向桌面上望去,两只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仍然是什么也没有!
张剀翻身坐起,心中有些恼怒,暗自想到,忘我,忘心难道真的是把自己忘记了,还是坐望峰的仙人们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想赶自己走,索性用上了这招?
冲到门口,一把把门推开,张剀就想冲下山去,只是外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点灯光都没有,心中有些惧怕,大白天的都找不到下山的路径,这种黑夜去下山无疑是去送死。
胸中的愤怒熊熊燃烧了起来,只觉得一股力量无处宣泄,只想找人打上一架,等了良久,张剀终于叹息了一声,跨出去的脚步又缩了回来,自己不能死,自己还要找天涯报仇的。
颓然的坐回到了床上,缓缓的盖上了被子,等明天吧,明天如果没有饭菜送来,就要去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嫌弃自己,为什么不送自己下山,难道想活活的饿死自己吗?脑袋里面胡思乱想的,终于再次的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次,睡梦中去梦见了母亲和兰草,做了一桌子喷香的饭菜等着自己卖柴回来,可是怎么吃也是不能吃饱,急得母亲眼噙泪水,兰草也是抽泣了起来,蓦然间母亲突然变了,浑身是血,只是望着他,却是一句话不能说出,兰草更是全身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皮肤上伤痕凛凛,凄然望着张剀,“凯哥,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吗?”
张剀大声叫道:“没有忘,没有忘。”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报仇?”兰草冷冷道:“你若是不给我们报仇,我们就是做鬼也不安宁!”陡然间双目喷出了鲜血,溅到了张剀的身上,张剀大惊之下,翻然坐起,却发现额头都是汗水,外边天光大亮,原来只是南柯一梦!
只是耳边仍然响着兰草的声音,“给我报仇,给我报仇。。。。。。”双拳紧紧的握着,掌心指甲深陷,几乎攥出了血来,张剀一声大叫,冲出了大门,冲入了一间道观,那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人站在了那里,张剀认识那人叫做忘险,是坐望峰忘我首座的弟子,自己来到这里的一切也是他负责安排的。
“我要见忘我首座!”张剀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