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我提着灯笼,往那扇黑门里一照,见里面是一间狭小的房子,房子的地面上,镂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而房子的正中央,则摆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这口黑棺材,放在一个石槽的上面,那石槽中,有一条条黑蛇在其中蠕动,盘旋在黑棺上,将其缠。绕住。
而黑棺的棺盖半掩,露出半片缝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刚才老翁想要把我骗到房间里去,要么就是想要让我喂那些黑蛇,要么就是想让我喂那棺材里面的东西。
我并没有进入那黑屋子里,而是将黑门掩上,然后提着老翁,原路返回。
等回到先前那屋子的时候,只见灵鹫已经回来,正在那里来回踱步。
一见到我,她就问:“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问她:“外面什么情况?”
“正如你所言,这里应该是个阵,我根本飞不出去。”灵鹫说着,看着眼前的老翁:“不过现在,咱们不用探路了,直接问他就是。”
“这老小子,该不会使诈吧?”我有些担忧:“按照我的猜测,他应该是蛊门的人,只怕这片区域里,到处都是蛊虫。”
“怕什么。”灵鹫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酒壶,倒了点酒在掌心,然后一掌拍向老翁,只见一颗冰晶,立即从她掌心飞出,落到了老翁的脖颈后面。
生死符。
对了,我倒是忘记了,灵鹫还有这种杀手锏。
有生死符在手,任凭这家伙再狡猾,也逃不出灵鹫的手掌心。
在种下生死符之后,灵鹫告诉我:“解开他的穴位吧。”
我才把穴位一解开,就见到老翁面露痛苦之色,一把蜷缩在地上,伸手在全身上下挠来挠去,一边嚎道:“饶命,二位饶命啊!”
“说吧,你到底什么身份。”我再次问他。
“我……我是,是,鬼蛊门的人。”老翁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因为在炼一只鬼蛊,需要活人……活人为祭,所以,想要,想要……用二位入蛊。不知二位是大能,饶……饶命啊!”
原来在炼鬼蛊。
“你炼制的那只鬼蛊,是不是你娘子?”我问。
“他娘子,那不是正常人么?”灵鹫有些奇怪:“没觉得什么异常啊?”
“不,他的娘子,是半尸半骨的模样。现在看来,‘骨’通‘蛊’,只怕,就是他口中的鬼蛊了。”我说着,想起刚才的那口黑棺,说不定里面,就是先前的那个女尸。
“是,是!”老翁又痛又痒,难忍至极,不得不实话实说:“那鬼蛊,确实就是我娘子。”
“你居然用你娘子炼蛊?”灵鹫大怒,显得很是气愤,一脚踢到这老翁的胸口,传来“啪”的一声,顿时踢断了他的几根肋骨。
“鬼……鬼蛊,需要活人为祭,而且还不能让……其本人知道,知道自己是蛊。”他忍着痛,继续回答:“而炼制鬼蛊极其耗时,为此,我不得不用我娘子来炼蛊,假装和她隐居深山。”
好吧。
这个理由,似乎能够说得通。
我想起之前那女尸的行为,恍然醒悟:那女尸知道,自己的丈夫在炼蛊,而且需要活人为祭,所以悄悄的过来,想要把我们放走。
但她没想到,自己本身就是蛊。
“那你是怎么做到,让她的外表,看起来如常人一样的?”我又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能够看穿她的本相,但显而易见的是,女尸鬼蛊的本身,就披着一层幻象,不但迷惑了她自己,也迷惑了灵鹫。
“鬼蛊鬼蛊,其本身就带了个‘鬼’字,我使用的,正是鬼术的一种。”老翁说着,实在忍不住了:“二位大能,求求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看了一眼灵鹫,灵鹫过去伸手一点,一道真气渡入过去,封住其某个穴位,暂时缓解了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