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不满意,提高声音抗议:“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就算我今天暂时住在你这里,寄人篱下,但我做人最基本的骨气还是有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顾维安轻轻给白栀拍着背,听他这样慷慨激昂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说的很有道理。”
顾清平满意极了:“贫者不食嗟来之食,哥,你要考虑到我的尊严啊。”
……
一分钟后。
庭外积雪空明,月光与雪色平分三分惊艳。
穿着黑色羽绒服的顾清平无助地坐在廊下的轮椅上,被风吹的小脸通红、瑟瑟发抖。
他的牙齿还在上下发颤打架,问旁边的夏雅之:“夏……夏助理……你不冷……冷么?”
“不冷,”夏雅之笑眯眯地看着顾清平,“先生说了,考虑到您的尊严,所以要您在外面有骨气的坐到晚饭结束再进去。”
顾清平快哭了:“……别说骨气,再坐下去我就……我就骨质疏松……阿嚏!”
夏雅之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
他爱怜地看了眼顾清平。
——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去招惹先生呢?
——为什么对白小姐有非分之想呢?
——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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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顾清平再度被推进来的时候,绝口不提尊严与骨气的话题,也再也不敢在白栀面前茶里茶气了。
人和大脑都冻麻了。
白栀却把顾清平的话静悄悄地记在心里。
毫无疑问,顾维安在床上的花样都挺多。可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无师自通还是唯独顾维安格外的变态,白栀面对他的手段还有些招架不了。
但那是先前。
自从顾维安出差回来后,他规矩到和从前判若两人。
像是背着她偷偷地坐化修仙。
以前好歹还有亲亲摸摸呢,现在数量也少到接近于零。
白栀认为这有些不正常,但她不知道不正常的原因。
直接问吧,又怕被顾维安调侃。
她决定偷偷试探。
晚饭过后,白栀忍不住暗示顾维安:“你有没有注意到顾清平刚刚看你的眼神?”
“怎么了?”
“他那眼神中,充斥着‘我哥就是这么的木头呆板且毫无情、趣’,”白栀故意使出激将法,“这你能忍?我反正忍不了。”
顾维安看她的小脑袋,伸手把她头顶不听话的一根呆毛压平,忽而笑了。
他慢悠悠地开口:“的确。”
然后就没了。
既没有继续和她斗嘴,也没有近一步亲密接触或者暗示。
顾维安这样冷淡的反应显然不是白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