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我和顾意还没有休息,这样的举动在向我暗示着什么呢?
此念头一出,心骤然紧缩,那么,我和顾意又要如何休息呢?
心头像扎上了一根刺,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你时时刻刻地痛。
这么一耽搁,顾意已经抢在我前面洗漱完了,先进了书房。
我收拾完自己,关上外面的照明,惴惴不安地走进书房。
顾意穿着睡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我进来,示意我先上床,我转过身,背着他快速换衣,上了床。
这张临时搭起的铁架床又低又窄,似乎只有一米宽,比我小时候睡过的那张儿童床要窄多了,兴许,这是顾意小时候的床,那个时候,家家住房紧张,床都做得很狭窄。
我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收缩在小床的一侧,刻意给顾意留出空间。
顾意关上灯,上床躺了下来,地方太小了,不接触是不可能的,不像家里的那张大床,我和他一人一边舒服地躺着,中间还能留出至少一尺的空当来。
顾意伸出胳膊,很自然地把我环在他的怀中,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后背,热热的气息就在我的头顶缓缓地一进一出。
这样久违的亲密让我心生温暖,可是想到隔壁房间躺着的那个女人和外面沙发上睡着的那个男人,心头的那根刺儿就突突地跳着,痛得我无法呼吸,虽然很累,很困,却一直无法入睡。
顾妈妈为我们准备的被子果然很厚,又有两个人的体温,很快,被窝里就一片燥热。
顾意似乎也没有睡着,他一直保持着侧姿,一动不动,生怕一动就把我挤下床去,胳膊倒是把我越抱越紧。
突然,他扳过我的身子,把我调个面,我和他就面对面了,他一手从后面稳稳地揽住我的腰,一手开始熟练地解我睡衣上的扣子。
反应过来他的心思,我紧张得身体一缩,跟他贴得倒更近了,我把手放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的大手抓住捂在了胸口。
书房的窗帘很厚实,屋子里面很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声。
我低声说:“顾意,不要!”
顾意“嗯”了一声,却似没有听到我的话,开始温柔地亲吻我的脸颊。
虽然年前忙碌,我和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在一起了,可是现在我没有一丝想要配合他的想法。
我努力地转开自
47、除夕夜(下) 。。。
己的脸,抬起下巴,用强调语气提醒他:“这不是在咱家!”
这次顾意加重了语气回答:“爸妈家就是自己家!”
我抬起的下巴正好方便他继续亲吻我的脖颈,一路向下。
我无语反驳,却又想极力阻止。
蓦然想起一句话,男人因姓而爱,女人因爱而姓。
隔壁躺着你念念不忘的女人,却又来和我亲热,顾意,你当我是什么?
突然感到异常悲愤,我抬脚猛踹他的腿,顾意不妨,身体一颤,差点掉下床去,低声怒斥:“你干什么?”
心尖尖上,小刺儿突突跳着,怪异难受的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脱口而出:“你又在干什么?你当我是谁?”
顾意惊,坐起,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面,低吼:“宋晓珊!”
我冷冷地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眼泪溢出眼眶,从脸颊滑落。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要揭破了,我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就不能等过了这个年吗?
这本来是一个还算完美的除夕夜,我和顾意最后一次迎接新年的幸福时刻!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罢了,再残忍也就这么一次了!
我坐起身体,冷冷出声,冷得露在被子外面的身体不停地打着寒颤儿。
我用手指着床对面的那堵墙,颤抖着说:“顾意,你错了,你的女人在隔壁!”
顾意怒吼:“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