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急着想找毓琪?”
书艳一时卡住,支支吾吾。
“你若要我帮忙,最好老实招供,否则我很难帮你什么,咱们之间也甭谈什么合作了。”
“可是……”
喀尔玛由怀里抽中叠纸件。“你检核看看,这是不是你毓琪表哥的字迹。”
她急切地夺取张张抽换。当铺的字据?字据上丑怪的笔迹,熟悉的典当物品……“你从哪弄来这些的?”琪哥居然偷卖家中古董当做逃家时期的盘缠0我就奇怪他哪来的银两,离家出走过日子,原来他……”
“决定跟我合作了吗?”
她艰难地吐息着,被逼得额上冷汗涔涔。“如果真要跟我合作,就把详情全老实招出来。”
书艳紧紧捏着纸件,欲言又止了半天,才垂头瘫挂倚边。
“琪哥喜欢上男人,要我替他去追对方。”
“说清楚。”
“对方……是很正经的豪门贵胄,才不玩这种变态把戏。琪哥想尽亦法亲近对方,采查出对方经常邀集别府王公子弟与文人雅士,畅谈诗词歌赋、金石碑刻,鉴赏书画极品什么的。他也想参与,却没那底子,就……只好找我去。”
“去做什么?”
“谈价钱……”她下巴压在胸口上嗫嚅。
“书艳。”
“就是跟他买卖古玩嘛!”为什么硬要她吼出这么丢脸的事?“我根本不会咬文嚼宇,也没有欣赏书画的本事,我只会分辨什么东西值钱,哪个货色能流芳百世,就……带着琪哥上门跟对方谈这个。”
“有意思。”紧绷的气势顿时化为一弯笑意。“后来又为什么会跟你琪哥闹到离家出走?”
“因为我开始有点害怕……对方好像真的跟我谈出了兴致,时常邀我去他府里谈谈画作啦、聊聊彼此收藏。琪哥为了这事天天跟我吵,说我横刀夺爱。可我根本搞不懂,我夺他什么爱了。”
“你对对方的感觉如何?”
“感觉?”她顿了顿。“我觉得他真的很有钱。有好些我只听阿玛提过的稀世珍品,居然在他家亲眼看见了,而且是真迹,那感觉实在很震撼。”
他伤脑筋地揉揉额角。“书艳,我是问,你喜欢上对方了吗?”
“我干嘛喜欢他?”有病埃
“你不是说你和他谈出了兴致?”
“对啊,我着他好像真的有意思要跟我合作买卖。可我哪来的银子去买他的收藏?我们家巳经穷到快连真的鱼都买不起了,还买什么画在纸上的鱼!”虽说看起来也挺肥美鲜嫩的,可是不能吃。
喀尔玛近似绝望地抚额叹笑。
“我家也有他很感兴趣的古玩,但那好些都是至亲好友送的,我才不想割爱,所以……后来我……实在是……哎呀,反正我很不想再上门跟对方谈这些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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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你琪哥又因此跟你吵起来?”
“是啊,说我刻意让他再也见不着对方,破坏他的大好姻缘。”固然她没这个意思,却也不太敢想像两个男人缔结良缘的盛况。“琪哥离家出走前,就是在跟我闹这事。他说他早探查出另一条接近对方的途径,不靠我穿针引线也行。然后还骂了……总之,我们前一晚处得不是很愉快,隔天他就留书出走了。”
她沮丧地枯坐着,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我一直为他担心挂记,他是那种没人伺候就不知该如何过日子的大少爷,哪知道独自离家的危险。我急得从他走后就没再好好睡过一觉,他却写信回家来了也不屑让我知道,还说我讨人厌、又鸡婆……”她突然抬起衣袖用力在眼上抹了抹,吸了好儿回小鼻子才坚决地转望他。“喀尔玛,你真的会帮我找回琪哥、并且守住这个秘密吗?”
他深切凝望她执着的小脸许久,宛如被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吸引祝“我会。”
“那就好。”她这重重一喘,才发觉自己刚才似乎一直在屏住气。
“那你呢?”他犀利的鹰眼又开始压迫她虚脱的心肺。“你能够相对地帮助我完成我的计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