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成看她神情有异,提起她衣领急道:“王妃怎么了?”
绿儿抽抽噎噎地说:“王妃她突然什么也看不见,晕过去了!”
什么?赫连成把绿儿往地上一扔,向偏殿奔去。
他来到时素情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收拾整齐,伏在床上哀哀地泣着:“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是说要来看妹妹的吗?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吴大夫,你赶紧诊脉呀?”
吴大夫急忙装样诊脉:“是,是二夫人!”
赫连成推开素情扑了上去:“绾心,你怎么了,绾心?”
素情差点跌倒,她急忙掩住自己抓破的颈部轻声说:“姐姐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说要我来你们有话跟我说,怎么变成这样了?”
素情一使眼色,吴大夫急忙说:“王妃是否被人下了毒,这症状十分奇怪,而且下毒的人十分高明,恕小人也无力解毒!”
他这么一说,赫连成才想起来苏磊的话,朱颜说她体内的毒素末净,需每过半年要一次解药!
“姐姐原是来和我一起做点好吃的请王爷吃的,没想到……”素情掩面泣道。
绿儿大急道:“你,你胡说……”
“你一个下人这有人说话的地方吗?把她拉下去,不要吵到王妃了!”素情狠狠地说。
“庸医,废物,还不快去找最好的大夫给王妃医病!”赫连成吼道。
下人们一片忙乱,纷纷出门去寻找良医。
赫连成抱着晕迷的绾心看也不看素情一眼,径直向寝宫行去。
素情冷冷一笑,命令下人关好门,她要想办法除去这个知道太多的女人!
所有的医生诊断后都束手无策,在他们的叹气摇头中赫连成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目前赤月和马项正在对峙,而且他堂堂男子汉也不愿屈膝去向朱颜求药,一时间徘徊无计,急得双目赤红,连带嗓子也肿了起来。
赫连成日夜守护在绾心身边,倒让素情无计可施,只是每日借探病之由来查看,生怕绾心忽然醒来。
守了三天,汤药喂了无数,绾心仍然昏迷不醒,赫连成焦虑之际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向朱颜求药,打定主意后他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休息!
寂月皎皎,如银如炼,绾心仍是毫无生气地躺着,旁边的小丫头熬不住睡意,不住地打着瞌睡。
一个苗条轻盈的身影悄悄地闪进了房间,她以白纱蒙面,悄无声息地来到房前,在小丫头打瞌睡之际素手一伸,将她点倒,这才揭开面纱,对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冷冷一笑。
她抚着绾心的脸叹道:“你果然是个绝色,但你却不知道美貌是可以害死人的吗?如果你生得丑点,不是那么聪明,不来对付我,也许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可惜,你竟识破了我的计划!怎地不早点告诉那个笨蛋王爷呢?若是早说了,现在躺这里的人就是我,可叹你机关算尽,却没料到自己毒发吧?既然天要你亡,也不要怪我太心狠!”
她交蒙面的白绢子浸上药水,缓缓地向绾心的面上捂去。
嗖,一枚亮晶晶的珠子从窗外弹了过来,这珠子好像是随手取下来的装饰品,但力道却奇打,正对准素情手上的穴位,她的手猛的地一麻,帕子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股如暧阳般的强风扫来,素情一闪身疾喝道:“谁?”
她才刚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红缎,眉目如画,双眼含怒的公子立在她眼前,素情一惊之下以为是先前迷恋的公子魂飞来了,吓得正要出声尖叫。
啪啪两下,红衣男子点了她的穴道,冷冷地说:“暗中下毒,小人所为……”说到一半他突然打住,好像自己也不是什么君子!
这红衣男子正是朱颜,他掐指算算,半年时间已经过去了,怎么绾心还没来要解药?
他配的毒只有师父才能解,莫非这世上还有高人替她解了毒?
一想到这里他就坐不住了,半年了,他忍得很辛苦,这把相思的火已经把他焚伤了,所以他才亲自出马来到马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