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傲剑眉轻皱,责备道:“天儿越来越放份了,竟把人当玩具玩!我必要告诉娘,好好的教训他!”
绿绮惊慌地阻止:“大少爷,不要!”
“为什么?”舒傲不悦地问道。
为什么,他自然不懂,有些事情并不是有人主持公道就可以解决的,是自己地位的差别的横隔,或许你很恨他,很想杀了他,但是你不能,因为他很强,很有背景!
绿绮微微扯动肌肉,拉出一个不算笑的表情:“谢谢大少爷关心,绿绮这点伤不妨事,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要告诉王妃了!”
舒傲这才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说:“这是府里治烫伤最好的药,我给你带来了,一擦就好了!”
他放瓶子的时候,手无意中拂过绿绮的小手,一种温温的感觉从指尖滑过,舒傲一怔,看到那又水灵灵天真的眸子时,自觉自己太多心,放下药,匆匆地走了!
绿绮捧着药,一时间百感交集,来到府里才三天,她已经经历了被剑伤,被斧头伤,被火烧的惨痛事件,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坏蛋赫连以天。
但是王妃和大少爷又对她那么好,她也说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说仇恨,可不愿意将王妃和大少爷一齐恨了进来,小小的人儿头脑已经疲惫之至,含着一滴伤心的眼泪,渐渐地睡去。
绾心的房中,她含着怒火在等着小儿子来认错,赫连以天疯了一天,听到绾心找他擦了把汗就冲了进来,想要扑到绾心的怀里。
“你给我站住!”从末发过这么大火的绾心喝了一声,吓得赫连以天站住了脚,一双狡黠的眼不停地溜来转去。
歪着头笑嘻嘻地说:“娘今天好漂亮,找天儿什么事?啊,我知道了,肯定是要背书,先生教的书我已经全会背了,不信孩儿背你听:人之初,性本善……”
这个小家伙就是嘴巴甜,每每惹祸总是一撒娇就混了过去,这次绾心坚持不让自己心软,瞪了他一眼道:“别背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用火烧那个丫头?”
赫连以天这才知道娘真的发火了,不由地有些后怕,嘟着嘴道:“那个贱奴不听话……”
“住嘴!”绾心大怒,她这孩子怎么这么坏,做错了事还要怪别人!
“丫环怎么了?丫环也是人,也是爹娘生的,倘若有人这样待你,你会怎么样?还不承认错误,要气死娘吗?”
赫连以天看看了她震怒的表情,立刻垂下眼,怕怕地说:“娘,孩儿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看看绾心脸色稍好,立刻蹭了上去:“娘累了吧,让天儿给您捶捶肩,嘿嘿!”
绾心无奈地说:“你呀,以后少淘气娘就开心了!”
赫连成走了进来,朗声道:“天儿,你又惹娘生气了?”
以天扯着绾心的衣服求她不要说出来,绾心瞪了他一眼道:“出去玩吧,娘有话和你父王说!”
赫连以天做个鬼脸跑了出来,脸上却一脸的愤怒,这个贱奴,竟然又告状,下次放狗咬死她!
“城,”绾心替他解下发,试探地问道:“我房里倒少个小丫头,我想把新来的丫头给要过来,你看行吗?”
赫连成早忘记了绿绮,皱眉道:“哪有新来的丫头?”
绾心提醒他:“就是给傲儿用的丫头,后来被你赶到厨房的那个!”
赫连成看了她一眼,害得她的心收了一下,他不会不答应吧?
“那个丫头看着不顺眼,又小,给你有什么用?”赫连成随便地答道。
这一句话却让绾心的心提了起来,但她是不忍心看到绿绮受苦的,只得放柔声音撒娇道:“哎呀,那些大丫头们都无趣得很,这小丫头和星然差不多,一来好调教,二来可以和星然做个玩伴,省得她一个女孩子跟着哥哥们胡闹,好不好嘛?”
赫连成哪里禁得起爱妻的撒娇,虽然不喜欢绿绮,但也只得说道:“要收可以,不过不能做贴身丫头,我看着她不顺眼,让她跟着大丫头们打杂吧!”
绾心心中一喜,急忙应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赫连成趁她不备搂住她的腰轻笑道:“我应承了你,你难道不回报我?”
绾心脸一红嗔道:“一把年纪了,早就厌了你了!”
赫连成俯身压住她,假意怒道:“这就嫌我老了?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老不老?”说着把她抱着向床边行去。
绿绮休养了半月,新皮才长了出来,不过娇嫩得很,禁不得风吹,她便整日不出门,反正有绾心下了令,也没人敢为难她,索性向环儿学起了绣花。
舒傲来控了几次,知道没有大碍这才松了口气,但绿绮眉心的剑伤却由于伤口太深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伤痕,给她清秀的脸上抹了一点黯色,看得十分刺眼。
本来这事怪以天,但既然是弟弟闯得祸,他这个做哥哥也却也心中有愧,于是便千方百计地想弥补过失。
他想来想去总算想到一个办法来补救这一点缺憾,于是拿着针灸脂胭及水粉等来找绿绮。
绿绮看到他来,恬然一笑,起身迎接:“大少爷,奴婢的伤已经好了,不用费心天天跑来,奴婢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