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赫连山被露儿扯着冲了进来。
赫连连回头道:“父皇,他倔强得很……”
“父皇,不要这样对城哥哥,求你嘛!”露儿撒着娇,一边怒视着赫连连。
赫连山拍拍她的头,宠爱地说,好好好,父皇听宝贝的,皇儿,毕竟我们都是赫连家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城儿呢?快点不要对他对刑,上点金创药!”
绾心蓦地一喜,原来对露儿的恶感也消了许多,冲她感激的一笑,但被露儿瞪了回去,让她微微尴尬。
“可是,父皇……”赫连连还要解释,被赫连成瞪了回去:“多嘴,按我的去做!”
赫连连悻悻地命人为赫连成敷药,然后抹上一层滑油,命大夫慢慢地揭掉麻皮,虽然上了药,仍痛得他几次要昏过去。
赫连连回到房中怒视着露儿道:“你一天到晚不做正事,瞎捣乱什么?父皇,你就这样纵容露儿?”
露儿一撅嘴,把头埋在赫连山怀里对着他作鬼脸!
赫连山微微一笑道:“父皇自有主张!让你们兄妹得偿所愿!”
露儿了赫连连精神一振:“真的?”
赫连山狐狸眼一眯道:“所谓打蛇打七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赫连成也不例外,他的弱点不是父母兄弟,而是那个女人,绾心!”
两人都点头:“父皇所言不差!”
赫连山得意地说:“你用绾心作要胁,何需动大刑?他必肯劝降,至于他的人嘛,把他废去武夫,露儿若真想要,给她当个玩具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露儿不依道:“不能伤害城哥哥,那个女人最好死掉,我才不管呢!”
赫连连眯眼:“胡闹,她可是我千方百计弄到手的!”
赫连山一拍桌子:“混帐,都不许抢,你们两人只要能得偿所愿即可,再吵一个也不许留!”
两人斗鸡一般对哼了一声,愤愤地各自离开。
“城,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绾心看着昏迷的赫连心疼地喊道。
赫连成良久才勉强睁开眼,对着她虚弱的一笑:“我,我没事!”
赫连成的双手还留着在赤月朱颜的暗室里被勒出的红痕,头发杂乱中夹着白发,头顶秃了一片,背上鲜血淋淋,胸前还画着郁郁青青的狼头,腰上有几条旧日征战时留下的伤痕,他几乎全身没一块好的皮肉了!
绾心的泪越流越凶:“都是因为我,你才……”
赫连成瞪着眼怒道:“胡说什么?当初是我负你,如今吃这一点苦也不算什么,你平时不是挺坚强的嘛,哭什么哭,免得被他们看笑话,放心,我死不了!”
舒傲安静地握着绾心的手,替她擦着泪:“男儿流血不流泪,爹爹好勇敢!”
赫连成惊喜地问道:“傲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一直以来,因为怕勉强了已经懂事的舒傲,他一直叫他叔叔,只到今天他才听他叫了一声爹爹,怎么不令他欣喜若狂。
绾心激动地流泪:“再一声,乖傲儿!”
舒傲眨眨眼奶声奶气地说:“娘,傲儿的爹爹就是应该这样勇敢是不是?”
在他小小的人儿心中,爹爹代表着无上的荣耀,是英雄的代号。
绾心点头流泪:“不错,爹爹的确是非常勇敢的人!”
这一家三口虽在牢中,却互相安慰鼓励,再也没有比此时更亲密的团结在一起!
正在他们互相说话之时,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听到牢头暧昧的声音:“小美人,快去快回,时间长了,我可保不了发生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