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讲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果然应验在忠传身上了。
吃晚饭时一切都正常,看着电视到了九点多人就开始不对劲了,呕吐,头晕眼花,耳鸣脑胀,四肢无力,心跳快的像密集的鼓点,刚开始她还忍得住,后面愈发难受,一家人才慌乱起来。
“这个啷个整啊?是啷个回事嘛?吃了啷个东西吗?又没有吃啷个嘛,整的恁恼火,硬是。”黎书慧在电视屋和忠传屋门口直转,信好和忠承两个人一个扶着她喂水,一个为她擦拭吐出来的污秽,老张插着腰站边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大张着嘴长长的喘气。
忠传没力气回答她了,没力气回答任何问题,睁眼睛的力气也逐渐散去。
信好眉头深锁,眼眶通红,眼泪却始终包在里头没掉下来。
忠承望着父亲:“要么背到公社去?”
“……等你走拢公社哪阵儿去了。”他挪了挪嘴皮,望一眼黎书慧:“……电筒打着去找猪医生。”
黎书慧吼:“他都要死了大半夜去喊他!你不要半夜把他累死在半路上!”
“……”那还能怎么办呢,公社现在没几个人了,医院晚上到哪里找人去,石岩更远,等到那儿……
“我去喊。”信好望向老张:“我去喊他把药拿给我,我把药拿转来。”
忠承也望着父亲:“那啷个可能呢,他又不晓得是个啷个症状,他晓得拿啷个药……除非把人背着去。”
忠传下午打谷子的农药,回来路上就手把几厢蔬菜也打了,那地里西红柿结的不错,她正好口渴得很,打农药前先摘一个揣兜里,回来路上一路啃转来。
“农药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吗?恁重的味道,吃都吃不出来?”猪医生一面给她挂水一面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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