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塔西娅吸吸鼻子,呆呆地点头,又猛然摇头,“他把它们放在柜子上了。”
梵妮抿唇沉思,不敢确定霍尔·法兰杰斯至今有没有看出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心情复杂地说:“娜斯塔西娅,你不能总是抱着它们,把它们放进抽屉里好不好?”
“为什么?”
“霍尔·法兰杰斯会不高兴。”
“……为什么?”
梵妮挠挠头,霸道说:“没有为什么,他一定会不高兴,你不许问他为什么不高兴。抽屉的作用就是存放东西,把它们放进抽屉里不会不见,让它在们抽屉里好好待着,知道吗?”
娜斯塔西娅摸不着头脑,脑袋空空想了好久,看着相册和项链盒好久,才勉强点了点头。
梵妮立刻将两样东西拿过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扔进去,关上抽屉,这才松了一口气,侧身替她掖了掖被子。
“你好好休息。”
“外面下雪了吗?”
“下了。”
“我要一直待在房间里吗?”
“等你身体好点就不用了。”梵妮看着她明显苍白消瘦的小脸,真怕她会死在床上。
“我想弹钢琴了,”娜斯塔西娅轻声说道,“克拉克先生给的曲子还有好多没学会呢。”
“我也想听你弹钢琴了。”梵妮嘀咕道。该死的霍尔·法兰杰斯,她真希望有一天他也像康里那样,突然就死了。
“霍尔·法兰杰斯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吗?”她问。
“……没有。”娜斯塔西娅摇头。霍尔和她说的话,都是短短一句两句,更像是命令。
梵妮颔了颔首,没有很意外。她了解霍尔·法兰杰斯这样的男人,就像安格斯一样,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有泄欲的作用,女人有脑子,女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于他们而言不重要,他们只想享用女人的身体。
走出起居室,带上门,梵妮忽然很想郗良,性子阴暗的郗良,她的喜怒无常,她的冷酷无情,保护不了她自己的一切歇斯底里,根本都是可以被忽略的小毛病,她多么可爱,多么可怜。
梵妮自觉无能,她希望娜斯塔西娅至少能像郗良一样闹起来,可惜娜斯塔西娅性子温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
时间一晃,已是叁月,霍尔·法兰杰斯十几天没回来,斯托克庄园一片欢声笑语。
趁着姑娘们都在厨房里玩面粉,罗莎琳德照例打了一通电话给玛拉·法兰杰斯,汇报斯托克庄园的情况。
“那么,她这几天过得开心吗?”
罗莎琳德暗暗思忖一下,总不能说霍尔没回来,女孩如释重负,但天黑了又开始耷拉下去,一副忧心忡忡,生怕霍尔回来的样子。
“她很开心。”
“那就好。她怀孕了吗?”
罗莎琳德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她有没有来月经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