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挖好了,我把师父叫醒。
“师父,师父,你最喜欢的部分到了。”我摇摇他沾满灰沙的巨大身躯。
“……”师父打了一个很臭的呵欠,揉着眼睛起来。
累了一天的师父当作是做收心操,跟我一起将那些死人头一颗一颗丢进洞里,然后将土一铲一铲扔在那些愤怒的死人头上面。
直到土覆盖平整后,我趴下来,将耳朵牢牢贴在地上。
极细微的,那些死人还在绝望深处里咆哮着。
这个变态的处理死人方法当然是我独家想出来的。
在有我帮手之前,师父凌虐死人哪有这么费事,只不过是将那些死人的头砍下,然后一个一个踏碎让他们永远无法复原罢了,如果太累,师父会浇上汽油,硬是把他们烧进名额爆满的地狱。
虐待死人头这种事,我最行了,我的变态很快就传染给师父,他放手让我去干这些事,有时候还会跟我一起回到当初挖洞的地方,再把洞重新掘开来,看看那些死人头过得怎样——然后再把洞填满。
超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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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挖掉沾在耳朵里的沙子。
“对了师父,我又想到一个好点子。”
“……”
“下次我们可以把一堆死人头泡在废弃的游泳池里,然后丢一大堆食人鱼下去啃他们,哈哈,要他们看着同伴一点一点被吃掉,绝对超恐怖的啊!”
“……”
5
我们在河边痛快洗了个澡,将战斗的痕迹抹去。
我开车进城,找了一间由活人经营的小旅馆休息。
接下来几天我们好好在旅馆里养精蓄锐,白天师父持续他永无止尽的体能训练,而我则蒐集下一次作战的情报、在网络上跟黑市交易需要的火力。
为了打发时间,有时晚上就打电话召妓。
性这种事,死人干不了,师父跟我搞起来就起劲了。
我搞起来像疯子,师父搞起来就像在杀人。
完全没事干的时候,我就在网络上胡乱寻找可能是我爸爸的人。
各届奥运的不定向飞靶射击金牌得主,近三十年来最出色的几名射箭高手,各国职业篮球里百步穿杨的三分线射手,大联盟防禦率低于二的优质投手,每一个都有是我亲生父亲的嫌疑。
我一个一个比对他们的年龄跟长相,幻想他们跟我妈妈做爱时射精的模样。
不容易啊。
这份名单我前后凑了好几个月,光是第一波还没结束的名单里,就有一百二十五个人涉嫌搞过我妈妈,让我十分苦恼,我无法决定我要当谁的孩子。
如果我妈妈琳赛汪达还有剩一颗死人头就好办了,我可以整天虐待她直到她吐露全部的真相。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得靠自己的力量。
现在地球的人口已经来到七十亿,里面有三十亿个死人,四十亿个活人。
乍看之下我们活人以四比三佔有优势,但去他的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查了一下维基百科,活人的国家维持在一百九十七个,死人国则一路暴增到五十六个,今天早上看新闻,去去去,昨天晚上竟然从英国北部又独立出一个新的,叫什么名字还没决定,看有多随便。
全面性的战争几乎已经看不到了。
毕竟活人老打不赢死人嘛,且白痴都知道,不管仗怎么打,战争的结果就是无条件扩张死人的版图啊。
打久了,拿炮的活人都改用割地弃权的方式跟拿枪的死人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