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第一回听他这么问了,徐锦融伸手捏住他一边胸口的凸起,喘着气:你告诉我。
忽然间,贺昭扣着她掉了个个儿,裸背压在地毯上,手臂打开压在两侧,某种气息一下窜起好几尺,眼里光芒像要把她穿透,嘴角似笑非笑:好宝贝,你可知最早那时,你就是这样,强了我的。
???徐锦融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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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融!锦融?
匆忙从马上下来,却不敢轻易近前。肉体烧灼的焦臭和呛鼻的火药味里,还有新鲜血液的腥气掺杂,在这一方野地浓烈得无以复加,旁人要是近前,只怕是要当即作呕。
碎尸环绕之中,刚满十五岁的徐锦融,白日里一身鲜衣已脏破狼藉,乱发遮面,手中那把刀刃前端,还在往下滴血。
贺昭小心翼翼,来不及为这场面咋舌,只想提醒徐锦融,来的是自己人:是我,贺昭,贺昭哥哥。
贺昭哥哥,
她重复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咬下来,好像在回想这是什么意思,一边转了转握刀的手,全身姿态并无变化,似乎随时准备再来一场。
纵使有火药加持,这也远远超出了他印象中徐锦融平时的战斗力,超出了许多人平时的战斗力。方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和惊恐惨叫,杂在一起仿佛人间地狱。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贺昭无从判断,但他直觉感到,徐锦融身上出了什么问题。
对,是你贺昭哥哥,他试着再往前一步,非常缓慢,我带你回城来了。
他们说我应该嫁给你,贺昭,哥哥,
她忽然说道,刀尖垂了下来,搭在地面上。徐锦融这时的个头已比同龄少女要高出一头,但握这给成年北地骑兵专配的钢刀,还是嫌长一点,也不知方才是在什么的驱使下,几个起落,便取了这些伏兵的性命。
这话太突然,贺昭自己是没听人提过的,顿时觉得有些窘迫。
那样的话,我以后就是王妃了,徐锦融继续说着,全是血和黑灰的脸上,看不清神情。
可是我有点不太明白,她问,有所疑惑,是王妃很好,是吗?可我已经是穆平侯了。是王妃的话,我还是穆平侯吗?
贺昭机械地点头,他直觉此时不应给出否定的话语,是,锦融。你都是。
于是她立在那里,许久不动,直到贺昭终于慢慢走到面前,试探着把手扶到她手上,取下了那柄刀。
那我就嫁给你吧,贺昭哥哥,看我爹还有什么可说我的,
徐锦融顺势拉住他的手,贺昭一时僵住,但又不能乱动:现在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