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门闩。
苏小小几乎将自己整个身躯埋入热水中,心底思索着到底该如何是好。已经泡了将近半个时辰,水都快要凉了,而且手都起皱了,那冬姬虽然看似脾性很好,怕是已然等不及了。
“太妃娘娘睡着了么,奴婢可要进来了。”果然门外冬姬温软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已经好了”苏小小牙一咬,那皇太爷还能长着两个头不成,总会有办法应付的,慌忙站起身子,随意擦拭了上的水渍,才发觉自己的衣物全部被拿走,而冬姬准备的薄纱根本就如同没穿一般,不过此时也计较不得,慌慌忙忙的套上衣物,因为平时都是绿萼替她穿衣,这复杂的衣饰弄了半天方才弄得清楚,将濡湿的长发散在身后,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心急的苏小小并未发现,慌乱中那精致的玉瓶跌落在浴桶的旁边,映衬着烛火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第二十一章 无心得宠:冥堂侍寝 “皇太妃请”冬姬带着苏小小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后终于停顿了下来。
门口连个侍卫都没有;甚至这一路而来都没有看到半个侍卫的影子;堂堂皇太爷竟然不需要有人保护么;苏小小愈来愈看不透这看似陈旧肃穆的府邸;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方能布置出如此让人喘不过气的诡异森冷;“皇太爷在房中么?”
清脆的推门声伴着苏小小轻声低喃响起;房内与苏小小沐浴的房间一般;仅在案台处燃着一直白色的蜡烛;风从门缝中挤入;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曳;平添了几抹森冷的气氛。
“主子这时都在沐浴;娘娘稍等片刻极好。”冬姬淡淡的笑了笑;却并未随着苏小小进入室内;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未再有前进的动作。
“冬姬”苏小小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幽幽的打量着四周;墨黑的装潢;便是连那简单的家具也是清一色的深色系列;烛火投上昏黄的色泽;隐约反射出幽暗的光泽。
“娘娘好生歇息。”冬姬盈盈福了福身;便欲合上房门。
“你不进来么。”苏小小直觉的掉转过头;如果说那院落是黄泉;这里绝对是入了地狱;她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在这里磨下去;那老头不会是要死了吧;弄的房间比冥堂还要恐怖。
“没有主子的吩咐;任何人不的入内;奴婢的任务便是将娘娘带至此地。”冬姬顿子轻声解释道。
“可是”苏小小还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能一开口便说她害怕的要死;根本就不想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么。
“奴婢会守在门外;娘娘不需要担心。”冬姬似乎明白苏小小的意思;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温软;素手却不动声色的拨开苏小小扶住门槛的小手;红木大门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眼前清透的白色隔离而去;连带那股残留的暖意似乎也消失不见;周围的空气似乎瞬间降低到了冰点;莫名的风不知道从哪个缝隙灌入;顺着毛孔的缝隙一点点渗入骨髓深处。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细微的疼痛让头脑清醒了几分;以至于不会冲动到马上夺门而出。
苏小小双手环抱住身子;薄纱随着冷风翻滚;发丝冰凉的水渍仿若已然结冰一般;贴着肌肤觉得生硬的疼痛;轻手轻脚的步入内室;“有人么”声音带着几丝不可易见的颤抖。
静谧;即便是风拂过也无声无息;烛火摇曳;昏黄却并未让人觉得有丝毫的暖意。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一般;感觉不到温暖也感觉不到半丝人气;蓦然想起门合上的瞬间冬姬眼底那淡淡的同情;以及春姬离去时嘴角幸灾乐祸的浅笑;莫非这皇太爷有特殊的爱好。
脚不知道踢到了什么;整个身子踉跄的跌倒在地;冰凉坚硬的地板撞得身子生硬的疼痛;小手下意识死死捂住唇瓣;惊慌的声响强行吞咽在喉咙深处;揉了揉摔痛的手臂;也顾不得是否擦伤;眼前的景象让她原本惶恐的心错乱了。
硕大的内室里空空如也;不能说是空空如也;至少那中央摆着一张极大的床;几乎占据了整个内室的空间;除了那张大的惊人的床便什么都没有;艳红的锦被;艳红的床纱;在夜色里妖娆的飘扬;炫目诡异到几乎夺人呼吸。而在床头处;却诡异的挂着一个硕大的冥字;苍劲的手笔;结尾处那一点却诡异的上挑;形成一个如同骷髅头一般的图腾。
苏小小连大气都不敢出;想要离开这里;却发现双脚如同被锢住一般;没有力气跨出分毫;手上的动作愈发的收紧;紧捂住的唇瓣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是要惊叫的;可是声音仿佛哽塞在喉咙深处;怎么也无法发出分毫。
身后似乎响起了鬼魅般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带着血水滴落的沉闷声响。那股冰冷的邪气一点点攀上苏小小的全身;直至一双冰冷的大手将她整个身躯搂入怀中。
第二十二章 无心得宠:触犯禁忌 身后似乎响起了鬼魅般的脚步声;每一步似乎都带着血水滴落的沉闷声响。那股冰冷的邪气一点点攀上苏小小的全身;直至一双冰冷的大手将她整个身躯搂入怀中。
“苏魅姬”暗哑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响起;室内的烛火在森冷的气息中挣扎了片刻之后熄灭;转而整个内室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等了很久了么。”
身子如同被电击一般蓦然惊醒;捂住唇瓣的手一点点松开;转而收入怀中;空空如也;方才她竟然忘了将那千祗夜给的玉瓶一起带过来;一定是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掉在那房间里了。整个身子蓦然腾空;苏小小直觉的死死拽住那衣襟;眼睛虽然适应了黑暗;微微仰起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望清楚那皇太爷的面容;只觉得他异常的高大;倒不像是老人所能拥有的迟暮身躯。
千祗夜微眯着眉目;黑暗对于他来讲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冷冷凝望着怀中惊慌失措的女子;半边面容红肿;另一边也仅仅只能称得上清秀;倒是那双眼睛晶亮到刺目;清透纯净不染尘世的埃;莫名让人觉得很是碍眼。
大手毫无意识的扯过一旁的轻纱;将那一脸错愕的女子平放在床上;薄纱覆眼;这样平凡样貌的女子是入不了他的眸的;不过这双眼睛;这份虽然害怕却依旧显得淡定的模样倒是惹得他来了几分兴致;不过也仅仅只是兴致;黑瞳深邃;凝望着那青涩的;眼底并未有半分的波动。
感觉到那冰冷的目光如同欣赏物品一般从自己身上扫过;小手直觉的想要取下覆住眼帘的薄纱;却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死死握住;这个老头莫非就像这样在黑暗中将自己吃了;她都还没有见到他的模样;而且在这样诡异的房间;如同死人居住的场所;那硕大阴冷的冥字就在她的头上;手心里浮起一层细汗;心跳的更加的厉害;惶恐倒是没有让她失去理智。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该喝杯茶聊聊天培养下情趣。”苏小小的声音忐忑的厉害;虽然害怕到了极致;却依旧将那份恐慌强压在心底;乱了她就没有自保的机会了。冰冷一寸寸将她吞没;高大的身躯压在她的身子上。
“情趣”涩哑的嗓音似乎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我们找个浪漫一点的地方坐下;倒杯热茶熟悉下彼此;而且你还没有见过我的模样吧;万一长的狰狞可怖;明日让你倒尽胃口就不好了。”苏小小故作镇定的说道。
“熄了灯都一样。”低低的嗓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仿若只是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般。
银牙几乎咬碎;原本的恐惧似乎已经被抛到了脑后;这说的什么话;把她当成什么了;就算是招也不带这样侮辱人的吧;袖中的小手一点点紧握;冷静;冷静;不能够生气;生气会坏事的;而且这里是人家的地盘。随便找个话题;“那个;那床头上的冥字是什么意思?”话方才出口;似乎感觉到周围立马下降的温度;贝齿咬了咬舌尖;她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