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目光一转,落在了李洵身侧骑着小白驹的人儿身上。
“小六,你会骑马了吗?”
六皇子?
六皇子是皇帝最小的儿子,生母年前刚去世,他不过六岁大小,听闻胆子很小,常缠着奶嬷嬷,已被皇帝训斥了几次。
我记得当初李洵说等他大婚,就让六皇子跟着他,让我好好带看。
在疯人塔时我听闻六皇子突然暴毙……
“回大皇兄,小六不太会。”
他乖巧地从那矮小的小马上下来,一张脸低垂着跑开了。
李洵没再停留,只是目光从李彻身上掠过,短暂地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阿欢,你最近病了吗?”
我无端地浑身汗毛倒立!
是染青告诉他的吗?
我忐忑了一会儿,神色变化莫测。
忽然一只手牢牢地固定在我的腰间,我的后背紧贴着那个热切的胸膛。
他的手在黑色披风里肆意横行,竟不守规矩了起来!
我红着一张脸,竟也顾不得李洵的探问,恼得回头瞪李彻。
李彻眯着笑,低头在我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李洵彻底黑了脸,虽隔着那披肩,他却能想象,面前的这对夫妻多么亲密。
亲密到根本无法回答他的疑问。
原以为会对我造成兵荒马乱的问话,此时显得那么地不足轻重。
“如有什么难处,皆可与我说。”他留下这句话,就愤然离去了。
我立刻拍了拍靖王的手,双手紧紧护着自己,扭头对他不客气了几句。
“你好没脸没皮!”
李彻莞尔一笑。
“谁看见了?”
我衣裳不整,不一会儿就要下来给皇帝见礼,连忙在披风中整理自己的衣着。
果不其然,等我收拾好自己,皇帝和太后便来了。
太后笑眯眯地要见两个孙媳妇,我便和程馨出现在了太后面前。
程馨典雅端庄,太后不住点头。
到我时,太后目光透出了几分审视。
“你是程欢?”
“回太后娘娘,孙媳妇程欢给您见礼了。”
太后端详了我一会儿,笑了笑,“娇娇弱弱的,身子骨可好?”
“承蒙太后关心,阿欢一切都好。”
太后没应,找了个太医给我诊脉。
太医道:“王妃似乎心绪不宁,肺气不足,身子骨有些虚弱。恐于子嗣有伤。”
闻言,我蹙了蹙眉。
麦提说我只是心病重,身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