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就是把所有赌注都押在了李洵身上,最后输地一塌糊涂。这一世,不过是把李彻当成可以令人尊重的丈夫,值得合作的对象,以及……债主?
如此,便都安稳了。
“一会儿让麦提给他查看一下身体。”
“是,王妃。”
我回到药房,继续研究药理。
很快麦提就回来了。
“王爷无碍。”
“那便好。”
麦提看了眼我手中的草药,说道:“你这两天一直在捣鼓这些药草做什么?你要做假死药?”
我点了下头,“金蝉脱壳,这东西应该很有用。”
麦提顿了下,点了下头。
天黑之时,我才出了药房,回到正院。
屋内烛火正明,一道人影坐在案前,他手中持着一本兵书,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我收回跨进门槛的脚步,对一脸疑惑的星道:“今晚我就在照水楼住下,你让人去收拾下。”
“王妃,您不住这儿了?”
我如何能住这儿?
靖王不过才只有十二岁的记忆,对他来说我不仅仅是陌生人,与他同塌而眠还是一种冒犯。
“是。”
星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王妃,奴婢听闻太后那边有意把季宁郡主送过来,您这样不是把王爷往外推吗?”
我怔忡了片刻。
我记得李洵后来就是走了太后的门路才逐步显贵于人前,太后母家乃是云家,多少亲贵都巴结着太后,太后没有子女,把季宁当亲生女儿养大,若真嫁给了李彻,李彻未来的路必要比现在好走多了。
“真那般,也好。”
星忽然就红了眼眶,盯着我委屈不已。
“王妃,你怎么不和别人一样?人家都是千方百计获取丈夫的心,你不争不抢,你以后……你不怕来路难吗?”
多难还有疯人塔难吗?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不是我的,我就是抢也抢不到。”
星擦了擦眼角的泪,对我道:“奴婢虽不明白,却知道奴婢是你的奴婢,你做什么奴婢只有听的道理。”
她扭头前往照水楼,我见这里外就只有我和李彻二人,也不准备逗留。
临出门之际,却被人捂住了口鼻,门砰地一声关上,蜡烛的灯火也灭了。
我拍着那只大手,就听到他在我耳侧轻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