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馨有些心不在焉,这两天她打听了下,云家确实在物色云家的小姐,就等着宣王看过后,就上禀陛下,宣王的侧妃位置就给出去了。
她到底还是不姓云,云家那些人这样轻易地就动摇了。
可如果伯父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呢?
伯父镇守西南,手握重兵,他如果坚持站在她身边,难道还能动摇她的地位?
可说到底,这些不过是外力。
宣王对她只能算相敬如宾,一旦云氏女进了宣王府,诞下长子,那么情况根本不容乐观。
程馨一脑门子官司,我不想管,只和我阿娘说几句话,就问起了我外祖父的行程。
“甄老爷已经到津城了,明日应该就能到。”
月已经安排了人去接应,我心头一宽,说道:“和小舅舅说一下,明天一起和我去接外祖父。”
月应下,让人去通知去了。
“对了,小舅舅这次来京寻亲,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小舅舅名叫甄思源,乃是我外祖父在初春时在滨江水上的一个木桶里发现的一个婴儿。
当时小舅舅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和一个装着奶的羊皮囊。
月摇了摇头。
那个玉佩看着就是上等货色,查了一番说是二十多年前京城的款式,且不是一般寻常百姓能买得起的。
偏偏别的地方都好说,京中达官贵人如此之多,真如海底捞针。
“不急,让人好好打听打听,二十多年前丢了儿子的达官贵人可不多。顺道查一查,二十多年前都有谁下了江南。”
月依言照办。
夜深了,程馨终于熬不住,留下几个丫鬟就离开了。
我照常躺在了小榻上,只不过这一次,我丢了一个蜡丸在灯笼里。
第二日一早,太医来了。
他查看了云露的伤口,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夫人,你这伤口怎么会恢复得这样差?我给你开点药,一会儿让丫鬟给你把脓挑掉,上药的时候你忍着点。”
云露有些心慌地点了点头,她想知道她能不能恢复成原来的皮肤?
太医却没有给她希望。
“你们这些贴身照顾的一定要注意,要让伤口保持干燥。一旦不小心,必要发高热,到时候就麻烦了。”
丫鬟们有些无措,她们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生怕自己照顾不周,落下大罪。
尽管来自云府的丫鬟们尽心尽力,云露还是发起了高热。
程馨花了重金求医,可还是没有人揭榜。